何止,這人竟對我年歲來歷瞭若指掌。
“何公子與江湖第一教主如此交情,怎可能不為江湖所知?”
“江湖第一教主?”我瞪眼,“誰?”
葉歸人眼露詫異之色。“當年暮成雪被三大派圍剿於司白山孤雲臺,何公子身無半點武功,與其萍水相逢,卻執意留下助其禦敵,事後兩人結為生死之交。這段江湖佳話傳誦多時,怎麼你自己反倒不清楚?”
我擦,何其軒還有這麼帥的事蹟!聽慣了她的風流閒散之名,倒真叫我詫異。
看著對面人疑惑的臉色,笑了一下。
“我三月前得了一場大病,醒來很多事都不記得,正好,一路遙遙,你給我講些江湖掌故吧。”
葉歸人懶懶躺下,架起二郎腿。“坐了這半日,酒怎麼還不來?”
嘿,這個人。我白他一眼。“你還真是算得清楚。”
葉歸人淡淡回一句。“漂泊江湖之生意人,不算清楚,怎麼討生活?”
我微微一愣,也就不再說話。
蹄聲得得,車轅轆轆。
葉歸人閉目養神,而我有一茬沒一茬地想著虛無的心事。
直到門簾掀起,有人喚了一聲“何公子”,爾後扔了兩袋酒進來。
我上前拿起,回頭就見某人已然睜開雙眼,不由失笑。
“你當真是屬狗的,對酒味這麼敏感。”
扔了一袋給他,自己拿了另一袋回原處坐了。“如何,現在講得了?”
他早已拔了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