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襲擊到了她的腦子裡,唐伶只能抓著齊瀚的手,也將他抱得緊緊的。
總是這樣。只有這個男人才能帶給她安慰。
“齊瀚。讓我再抱抱你,齊瀚。”
齊瀚看著唐伶的眼睛,只覺得她的眼裡住著星光,他的頭皮微微一麻,便吻上了她的唇,唐伶被這個吻引得頭腦發燙,渾身發麻,每一根神經都繃緊了,她甚至無力推開他。
與齊瀚的纏綿畫面歷歷在目,她連自己的血液都要沸騰了。正當唐伶被這慾望惹得意亂情迷的時候,齊瀚卻鬆開了她的手。
“對不起唐伶。”齊瀚撐住了額頭,“這些天裡,我也一直在嘗試其他方法,想要把所有人都保下來。”
可是要把這個聖組織趕走,又談何容易?
“他們已經在古尼地區生根很久了,前身是叛亂古尼政府的革命軍,他們本來沒什麼勢力,但是國際上有的是想指點江山,坐收漁翁之利的人。這不是簡單能找人解決的事件,這是一起政治事件。”他嘆了一聲氣:“IMC雖然能影響政治局勢,但在國內是透過兩院議會,透過立法決策,在肯因能行得通,紅石鎮大獲全勝,是能與當權人合作,最後雙贏。現在古尼的處境,是沒人能結盟合作的。古尼政府靠不住,分裂的軍閥靠不住,就連西城區,也被……那些人分了一杯羹。”
這是唐伶第一次看到齊瀚在自己面前露底。
皎潔的月光映在他的頭頂,在他長長的睫毛下照出了一小團陰影:“我盡力了。”
唐伶的心一軟,這一次,是她伸手抱住了他:“我知道,我知道你已經盡力了,我知道。”
“謝謝你,這些本來都不關你的事。”唐伶將頭埋進了他的頸間。
唐伶不知道的是,正是因為自己,齊瀚才會把這些人的性命當做是他的事。
她看著齊瀚,忽然覺得他像是一隻脆弱的小狗一樣。
“我不想你不喜歡我了。”齊瀚看著她。
現在他還哪有一點霸道邪氣的影子?就像個無助的小孩子。
“你還能繼續喜歡我嗎?”齊瀚盯著她。“就算我們走出了東城區,你還能繼續讓我這麼抱你嗎?”
她不知道。
唐伶只知道,先前勉強壓抑在心裡的情感,此時此刻全都迸發了出來。兩個人那麼近,像是在紅石鎮一樣,那麼近。她抱緊了他,而他更抓緊了她。
在短短二十幾天裡,經歷了這麼多的生死,唐伶的情緒非常脆弱,全繃在一根細弦上。彷彿一挑就斷。
壓力都積在心底,迫切地找尋著一個衝破的出口,她忍不住了。
唐伶渾身都因為跌進溪水,而溼漉漉的。明明水珠還沾在她的面板上,卻又迸發著熱情的火焰。明明是最惡劣的環境,而這一次,卻讓兩個人體驗到了最極致的快樂。釋放的壓力,成為了激情的助力,讓這一場歡愉酣暢淋漓。
齊瀚攏起了唐伶溼漉漉的頭髮,看著她好看卻略顯瘦削的臉頰。覺得一輩子也看不夠她,唐伶面泛潮紅,本就漂亮精緻的五官,更是顯示出了一股媚氣來。
他說:“我愛你。”
她說:“我知道。”
直到激情被釋放了個透,兩個人躺在青草上,吹著略顯冷漠的風,唐伶困頓得要睡著了,齊瀚給她披上了沒有弄溼的外套,深深地看著她的睡顏,想用一輩子去看她。
本來唐伶雙眼緊閉。僅僅拉著齊瀚的手臂就要睡著了,卻突然眼睛一瞪,十分慌張地看著齊瀚:“這次我們……沒有……沒有……”
她紅著臉說:“保護……措施……”
她好不容易把後面的話給吐出來,就紅著臉披好外套,去翻了裝滿藥物的揹包了,月光很微弱,那些藥盒上文字又非常小,唐伶根本就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