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費長樂已經記錄完了大半本書。
聽到張強的問話,費長樂沒有回答,直到老師講解完了所有的生詞,讓學生自由朗讀。費長樂也看完了整本書的全部內容,合上書,指了指張強手中的日語書,淡淡的道:“隨便考。”
“哎?”張強一愣,但看費長樂一臉淡然,沒有絲毫看玩笑的神情,訕訕的開啟書,特意從最後幾課挑了些語法的例句和生詞。
一絲不差,費長樂眼睛眺望著窗外,用正宗的日文發音應答如流。
基礎日語是在小教室裡上的,小教室與普通的中學教室無異,能容納七到八排的桌椅,一列八個椅子。但上課的只有寥寥不到二十人。
費長樂與張強坐在最後的座位上,也就沒有人注意到兩人的互動。
“我的親孃的四舅姥姥啊,你這個假期幹嘛去了?”不死心的張強從最後一課到第一課,各挑了一個例句,費長樂無一例外的圓滿回答。
“睡覺了。”費長樂轉過頭,認真的答道。
張強把書往包裡一塞,牙齒咬得咯吱作響,雙手盤在桌子上,臉埋進胳膊中,憤憤的道:“下課叫我。”
費長樂將窗戶開啟一個小縫,些許的涼風吹拂進來,聽著講臺上發音不大標準的老師碎碎的念著課文,心中盤算著打工的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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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上午的課,費長樂拒絕了張強下午到他家玩的邀約。先去奶奶那將奶奶隨身攜帶的水瓶取回,到學校的水房打了一大杯的熱水,熱水瓶是再普通不過的塑膠杯。平時奶奶是出門時帶一大瓶,正好夠一天的量。少喝些水減少上廁所的次數。因此費長樂去取時,瓶子裡水根本沒喝掉多少。
奶奶的午飯是從家帶出來的,一個塑膠盒,裡面放著一個饅頭,其餘是些鹹菜。原費長樂的午餐是在食堂和張強一起吃。
所以,當費長樂說去找奶奶一起吃午飯的時候,張強還納悶,都開學這麼長時間了,他怎麼都不知道費長樂的奶奶在門口擺攤。
學校的食堂分兩個,一個在統招生的樓外,一個在自考生樓外,自考生樓外的是舊食堂,衛生條件差些,但價錢也相對便宜,一份肉菜,一份素菜,一碗米飯,六到七元就夠了。
和張強在教學樓門口分別後,費長樂去了舊食堂,打包了一素一葷一米飯,想了想,又添2塊買了4個饅頭。
到學校門口的時候,奶奶還沒有吃飯,看到費長樂出來後,拿出個墊子,笑呵呵的道:“吃完飯了哇。”
費長樂把打包的塑膠袋一放,拿過奶奶的水瓶,道:“我去打水。”
打完水回來,奶奶把菜倒在了餐盒裡,拿著盒子裡的涼饅頭,把米飯倒在餐盒的蓋子上,遞給費長樂:“快吃。”
費長樂將水瓶放下,沒有接米飯,將奶奶手中的涼饅頭拿過,一口下去就沒了三分之一,聲音低沉道:“我吃饅頭。”
“吃完飯我去圖書館看書,下午打電話聯絡一個家教的活計。”
轉眼,費長樂就吃了五個饅頭,挺多是個半飽。奶奶吃的相對較慢,吃完飯,費長樂看攤,奶奶上了趟廁所。
等奶奶回來後,費長樂就去了圖書館。
下午沒有課,費長樂先打電話聯絡了一下家教,然後就開始看書。
一下午的時間,把初中到大學的所有課程和練習題如掃描般在腦子裡過了一遍,看了下牆上的掛鐘,才兩點。
又把各大出版社的日語和英語詞典、字典過了一遍,再看時間已經四點了。
走出圖書館,正值夕陽西下,橘紅色調悄然暈染著這個靜謐的城市。
費長樂不知道的是,他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