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舍冷眼看癲魔,“喬老寬怎麼死的,你知道麼?”
癲魔嘿嘿一樂,摸了摸下巴,道,“嗯……像是讓我一掌打死的吧。”
石梅聽得真切,變了臉色,這老頭,是胡說八道呢,還是真的?
“嘿嘿。”癲魔卻始終是一臉的笑容,問白舍,語調含著些挑釁,“怎麼樣啊?白莊主,要給兄弟報仇麼?”
白舍看了他良久,臉上卻是沒動聲色,又問了一句,“誰殺了喬老寬。”
“都說了,讓我一掌打死的。”癲魔道,“怎麼的?不信啊?”
“不信。”白舍緩緩地搖了搖頭,“你沒這膽子也沒這本事。”
癲魔臉上神色一變,顯出幾分陰森來。
同時,石梅就聽身後一陣腳步聲響,回頭,只看到有一隊人馬,至少十幾人一同持著兵器趕來。那些人將石梅和白舍他們團團圍住。
白舍略看了一眼,臉上有些似笑非笑的神情。
“白舍。”
這時候,那癲魔開了口,“我知道你鬼刀門在江湖上沒怕過誰,你白舍也是響噹噹的人物……我這糟老頭子,你未必放在眼裡。只不過麼,今兒個你來的不是時候,幫的人也不對,所以啊,得把你和你這小情人的命留下。”
35工於心計,小心提防
石梅就見上來的那群人穿著差不多,將馬車圍住後,中間兩人側身一讓,從他們身後,有一個穿藕色長衫收口箭袖的年輕男子走了上來。
這男子白淨俊秀,體貌單薄,石梅不禁皺眉,這男人怎麼穿藕色的衣服啊,看著有些娘娘腔。
男子上前,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白舍,又看了一眼車窗裡探出頭來,和小福子一起好奇張望的石梅。
“原來是白莊主。”那年輕臉上的笑意更盛,對白舍一拱手,“許久未見,傅四在這兒有禮了。”
白舍臉上原本沒什麼表情,可聽到此人自報傅四後,卻是一皺眉,略帶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似乎不解。
石梅看得清楚,白舍好像認得那個傅四。
癲魔老頭見那年輕人跟白舍寒暄上了,就道,“唉,傅四公子,你與他多說無益,那半尊玉佛必然在他手裡,這個丫頭也是大有來頭,直接將兩人抓了,一問究竟即可!”
石梅微眉,心說,這姓傅的很厲害麼?為什麼老頭說得他好像能打贏白舍似的,那麼囂張。
“唉,癲老莫要如此。”傅四笑著擺擺手,拿腔作調地說“白莊主在江湖上也是有地位的人,武功卓絕,在下三年前曾慘拜在白莊主手下,可不想自討苦吃了?”
石梅更納悶了,這傅四怎麼句句都好似話裡有話,而且腔調真的娘娘腔!她這輩子什麼都不怕,就怕男人娘娘腔,一聽到就全身起雞皮疙瘩。
“那是他走運!”
石梅邊聽邊尋思,冷不防癲魔老頭喊了一聲,“傅四公子不必顧慮,就算一人拿不下他,你我合力……”
“喂,你要不要臉啊老頭。”石梅忍不住了,對那癲魔說,“你意思是打不過就群毆?這種事情你們使個眼色不就好了?何必拿出來說,都一把年紀了還沒皮沒臉。”
癲魔雙眼一瞪,臉上卻有些尷尬。
“哈哈。”那傅四笑了,看著石梅點頭,“姑娘說得好,江湖人講究單打獨鬥,怎麼好群毆,比武麼,講究光明磊落。”
石梅見他陰陽怪氣的,不明白什麼意思?好似又是含沙射影的。
“白莊主。”傅四對白舍拱了拱手,“說起單打獨鬥……自從三年前敗給莊主之後,在下可是花了一年才養好傷,這次若是要切磋,你可手下留情啊。”
白舍不語,石梅見他眼中流露出淡淡厭惡來,心中更是疑惑。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