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上下彷彿都已入睡,萬籟寂靜,只是偶爾有幾個身著戎裝的兵衛提著燈籠巡查,似乎以此來證明這深夜寂靜的府中還存在著些許人氣。
吳邪躺在床上,百無聊賴,難以入眠。以前在家中時從未如此早安眠,到了這裡,一沒電腦,二沒電視,三沒燈紅酒綠的夜生活,真是乏味死了,自己這個現代人幾個月了還是無法適應八九點中府中一片漆黑的日子。難熬啊,難熬的要死……吳邪嘆口氣,怏怏不樂的走出門去。
媽呀,吳邪震驚,往常每晚即使黑燈瞎火的沒有人氣,也不像今天連個鬼影都躲的無影無蹤了,四周靜的可怕,彷彿一根針掉到地上都能清楚的分辨。一股寒意湧上眉梢,吳邪裹了裹外衣,現在更不願回屋去了,月黑風高殺人夜,咳咳,這種氣氛簡直身臨古墓,如果還能躺下睡的著那才有鬼呢。
小心的探著路走出別院,隨便選了條小路往外走去,還好,至少今晚還有月光,嘴上捎帶著微微的笑意,抬頭望天,笑意漸攏,NND,好好的一輪皎潔如炊餅似的明月,就這麼無情的被烏雲遮了去,好像是不想讓他看到身後的“美人”一般,霎時擋了個嚴嚴實實,吳邪極度鬱悶,靠,靠,靠,你什麼意思啊?啊?啊?照個路都不給?老子又沒手電,這看不著路往哪走啊?吳邪皺著眉左顧右盼,入眼處盡是一片黑影,無法辨物。突然間發現前方不遠處還有些許亮光,咦?吳邪有些疑惑,不是說今夜戒嚴嗎?各處必須早早熄燈睡覺,明日早起迎接太后那個老太婆,怎麼還有人違規?顧不了那麼多了,吳邪像抓出了救命稻草般,快步朝光亮處走去。
漸漸的眼前的景物變得清晰起來,入眼處是一座小型四合院,灰白色的牆邸古樸典雅,院內稀鬆種著幾顆青竹,沒有多餘的雅飾,卻顯得幽靜脫俗,與祭司府內的奢華比起來,竟別有一番韻味。吳邪小心的邁步進去,現在的他也顧不得古代的什麼狗屁禮數,誰讓這麼黑看不見回房的路呢?想著,吳邪還幽怨的朝天上看了看,狠狠的瞪了一眼。
院中很是清淨,清新的磬竹香氣就好像能夠超脫世俗的靈魂,讓人精神為之一爽,吳邪四處掃了一眼,忽聽正房處閃著幽暗的燈光,不時還傳出嘩嘩的水流聲。吳邪想都沒想,便順著聲音尋去。靠近窗前,從窗縫中看進去,只看到朦朧的屏紗內竟是一人在洗澡。這,這,這,吳邪猶豫了一下,心想還是退出去吧,不管是男是女,驚擾了人家畢竟不好,反而自己落得個圖謀不軌,傳出去有傷風化。誰知剛一退步,只聽“喀嚓”一聲,腳下踩斷一根樹枝,房中人一驚,連“是誰”這句話也不曾問出,便瞬間飛掠出來,他只覺脖頸處一陣劇痛,接著便被一股大力從窗戶拉進房中。
頭七暈八素的,吳邪還沒反應過來,一把涼颼颼的刀便已抵至喉嚨,呼吸深深調整了幾下,這才慢慢張開了眼,待看清眼前之人,吳邪忍不住噗的一聲,噴出兩道鼻血……麒麟竟然赤身裸體站在他的面前,眼神依舊是淡然而深邃,面上卻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複雜。
於此同時看清來人的麒麟也是吃了一驚,他沒想到站在窗外的竟然是啻,刀慢慢脫離對方的脖頸,吳邪這才敢大口大口喘氣,只是眼前這一幕,媽呀,太色情了吧。看著和悶油瓶一模一樣的悶瓶子二號那令世人羨煞的身材,吳邪又差點沒背過氣去。老天爺呀,不公平啊!眼角餘光同時瞥到他的胸口,不禁一怔,他的身上竟隱約浮現出一條黑色的麒麟,麒麟神獸栩栩如生,傲然一切,不可一世的攀附在寬闊的胸膛上,是那樣的驚心奪目,耀眼璀璨。這,這……吳邪驚呆了,世上沒有相同的雞蛋,更沒有相同的臉蛋,為什麼,為什麼他卻一直沒有想到,這相同的臉,相同的紋身,相同的氣息……他竟真的是悶油瓶本人,而非前生嗎?這……怎麼可能?
(五十五) 太后駕到
“起靈。”腦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