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那麼美好幸福。
李隆基突然低頭問道:“你為什麼對我這麼有信心?皇室王孫可不止我一個,才能出眾的更是比比皆是,你為什麼獨獨認為我能?想我現在只是郡王,皇上雖未立皇儲,但他雖無功卻也無過,我跟父王是絕對不會有機會的。即便是天地變色,父王重登大寶,我的前面還有兩個哥哥,尤其大哥是嫡子,怎麼論也輪不到我啊?”
淼大眼睛轉了轉,總不能告訴他歷史上是這樣記載的,他非做皇帝不可。只能自信的笑道:“我是你的貴人,我的金口一開,就什麼都能實現。俗話不是說,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的嗎!一切皆有可能,誰又知道美夢不能成真呢?”
李隆基似是吃下一顆定心丸,寵溺的捏捏她的鼻子,笑道:“是啊,你是我的貴人,你說的話都會實現的。”說著低頭吻了吻她的唇,鄭重的道:“當一切成真時,我必要用八抬大轎、鳳冠霞帔娶你進門,我要給你所有的風光,我要你成為最幸福的新娘。”
淼雖不在乎這些虛禮,但聽心愛的男人許下這樣的承諾,仍是欣喜的心花怒放。她摸摸臉、再摸摸披散的頭髮,起身走到泉水旁,低頭望向水中的自己,她從不知道自己的眼中可以迸發出這樣的神采,原來戀愛中的女人是最美的,是真的。她用手舀水洗去臉上的淚痕,梳順頭髮。自己的頭髮已經及膝,是她這些年成長的見證。
李隆基輕輕走到她的身後,一遍遍的撫摸著她的頭髮,用手卷在手心,輕輕的挽成髮髻,用髮簪固定。他打量著她愈加柔美的臉龐,笑道:“現在我才明白古代的昏君為何會‘烽火戲諸侯,博美人一笑’,原來看著心愛之人笑是如此幸福的事情。為你挽起這長長的頭髮,從此你就是我的妻了。我要在這建一所繡樓,就題‘看花梳洗樓’,見證你我的定情之所。”
此刻淼的心中被幸福溢滿,她盈盈抬頭看他,笑道:“你現在是有大地主撐腰,建這個建那個,他的錢財有限,總有用完的一天,你總得想個生財之道啊!”
李隆基為她理好鬢邊的亂髮,牽著她的手緩緩往山下走,邊走邊問:“難道你有生財之道?”
淼緊握著他的手,他手心傳來的溫暖讓她安心幸福,這個男人值得她為他出謀劃策。她侃侃而談:“潞州銅礦採之不盡,而張暐又是銅醍令,雖然是個虛職,但你給了他開採權,那他不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經營了嗎?開礦要用人,這次我們不要徵用徭役,這會讓百姓有牴觸心理,我們可以公開徵工,用高薪酬、高待遇來吸引那些沒有田地的無業遊民和乞丐,告訴他們只要工作就可以養家餬口,就可以過上好日子。那些要種地的農民也可以在農閒時來,工資照發,待遇從優。這樣不僅提高潞州整體的經濟,還能解決那些沒有田地、沒有工作的人的溫飽問題,這樣他們就不會偷雞摸狗,整個潞州不就太平了嗎?”
李隆基越聽走得越慢,聽到最後瞪大眼睛、張大嘴痴痴的望著她,叫道:“貓兒,你真是太聰明瞭!你怎麼想到這麼好的辦法?這可比我推行仁政效果顯著的多,我這就去找張暐商量。”
淼攔住他急於衝下山的身子,叉著腰、仰著頭、撅著嘴道:“我還沒說完呢!你還聽不聽了?”
李隆基立刻止步,回身握著她的手,急道:“你還有什麼好點子,快說快說啊!”
淼淘氣的笑笑,不再賣關子。“除了開銅礦之外,我們還可以就‘潞酒’做做文章。潞酒雖然天下聞名,但喝過的人少之又少,要喝只能來潞州,可又有幾人真能為酒跋涉千里呢?可是如果我們把酒運出去,銷往長安洛陽,伴著以文人墨客的詩句,要知這一傳十十傳百的效應,潞酒必能賣個好價錢!這樣不就又是潞州的一項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