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是那樣的新活有趣。淼躺在草地上,頭頂一棵大樹為她撐開一片陰涼,山風徐徐,很是涼爽。她看著碧空如洗、白雲朵朵,心中無限的輕鬆,漸漸沉入夢鄉。
水汽氤氳,她置身於暖暖的溫泉之中,昏昏欲睡。忽然有人若有似無的輕撫著她的臉頰,細密的吻在她的眉梢眼底,她緩緩睜開眼睛,望向那璀璨的眼眸,裡面有愛戀、有寵溺,還有很多很多她分辨不出的感情,她勾住他的脖子,慢慢的回應著他,他貼著她的唇,柔柔的道:“你是朕的貴人,朕封你為貴妃,他朝必立你為後,你我的兒子就是太子。朕永不負你,永不負你。”雨點般的吻落下,驟雨般的情潮洶湧而來,她閉目承受——
“嗯——”她迷迷糊糊的輕聲呻吟,有什麼在自己的臉頰上輾轉反側,她伸手去摸,觸手溫軟,她猛地驚醒過來,對上他晶亮的眼眸,張大嘴不知所措。
李隆基笑著吻住她的唇,一手托住她的後腦勺,一手摟住她的腰,讓她趴在自己的身上,熱烈的索取。直到她喘不過氣來,才笑看著她,問:“大白天發春夢了?你這個丫頭,真是膽大妄為!”
淼被他吻得暈暈乎乎,瞪大眼睛一時不能消化他的話,忽然間回過神來,羞紅著臉打在他的胸口上,吼道:“你胡說八道,誰、誰發——夢了?”
李隆基握著她打在胸前的手,哈哈大笑:“你可別賴我!剛才我來時,你一個人睡在這,我低頭看看你,是你一把摟住我的,我可是無辜的!”
淼細細回想剛才的夢境,模模糊糊似有些出格,可轉念一想,道:“我做夢做的迷迷糊糊,做不得真的。如果你是君子,就該學柳下惠,不該趁人之危。”說著掙扎著要起身。
李隆基緊緊摟著她的腰,笑道:“溫香軟玉在懷,我又是正常男兒,你讓我怎麼學柳下惠?”
淼瞪著他,急道:“你就是說男人永遠抗拒不了送上門來的美色了?我就知道你們男兒都不是好人!”她猛地掙開他的桎梏,起身就要跑。
李隆基一愣,鯉魚打挺的跳了起來,一把抱住她的腰縮在懷裡,輕聲安撫:“貓兒,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這麼多年了,我對你的心意你還不明白嗎?我的身份讓我不能決定自己的婚姻,但我可以決定我的感情。我對你自始至終都是認真的,我要娶你為妻,我要永遠疼你、愛你,牽著你的手一直到老。我尊重你、憐惜你,你不想要,我絕對不會勉強你,直到你心甘情願為我付出一切。可是,你讓我不能親近你,我怎麼受得了?你說這一個月來,你是不是在躲著我?我是洪水猛獸嗎,你用得著這樣避我如蛇蠍?貓兒,不要再逃避了,我知道你心裡有我,為什麼你就是不敢承認?一定要我這樣逼你才行嗎?”
淼怔怔的抬頭對上他略顯感傷的眼神,緩緩搖了搖頭。“我怕,我怕——”
李隆基不解的看著她,急問:“你怕什麼?怕我?怕我不能給你幸福,怕我我不能像你期望的那樣奪得那個位子?怕我會東窗事發,會株連九族?”
淼震驚的捂住他的嘴,驚愕的道:“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是爭權奪利、貪圖富貴的小人嗎?我怕的是,不能永遠和你在一起,不能陪你走過最困難的日子,不想看你隨著命運的腳步沉浮!你不知道,我多麼盼望你不是這樣的身份,多麼希望你可以拋下所有的抱負和野心,就這樣跟我和和樂樂的過一輩子。”她不知道為什麼心中無限的傷感,淚水盈滿了眼眶,讓她看不清他的眼睛、他的神情。
李隆基震動的看著她淚眼朦朧,心中充滿了疼惜,他眼眶一熱,緊緊的擁吻住她,只能憑藉這令人眩暈的吻來表達他內心洶湧澎湃的愛意。
碧草上,她枕在他的肩上,遙望著山下川流不息的街道;他背倚著大樹,輕撫著她散亂的頭髮,眼中盛滿濃濃的愛意。鳥語花香、泉水叮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