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矩,哀家便來教教皇后規矩,來人,替哀家將皇后這不倫不類的髮髻給扯了!”
幾名嬤嬤立刻上前將杜芷書架住,一旁紫瑤和秋蟬都是慌了,趕忙跪地磕頭道:“太后息怒,是奴婢擅自給娘娘梳的頭髮,太后要罰就罰奴婢們。”
張太后今日一團火氣,衝的就是杜芷書,又如何肯放過她,眼神示意後,幾位嬤嬤倒是下著狠手,還真如太后的吩咐,完全用扯的,幾下子,杜芷書頭上已亂成一團,因頭髮連著頭皮,有幾下疼得她連淚水都逼了出來。
“太后息怒,太后饒過娘娘,都是奴婢的錯,都是奴婢們的錯。”紫瑤等人不停磕著頭,而屋外眼尖的李公公很快悄悄退了出去,奈何才出去幾步,卻被張太后的人堵住了去路。
“這張臉蛋倒真是傾國傾城。”張太后彎下腰,抬起此時已經有些狼狽的杜芷書的下巴,說著:“難怪能夠迷惑皇上,桂嬤嬤,給哀家劃花了她這張狐媚的臉,看看還能不能這麼楚楚可憐!”
“兒臣敬重母后,不與母后反抗,那是孝道。可兒臣是大梁國母、後宮之主,有錯自有陛下來懲處,母后這般行事,怕是不合規矩!”被幾位嬤嬤壓著的杜芷書抬頭說著。
“皇后如今還在禁足中,豈敢以大梁國母自稱,若不是陛下顧及杜家顏面,亦孝敬杜太后,今時皇后還可以住在這錦榮殿?”一旁元妃得意說著。
“即便禁足,本宮也還是大梁國母,元妃怕是沒有拎清楚。”而後看向張太后:“太后說本宮干政,本宮到底做了什麼?”
張太后怒意更甚:“做了什麼?如今朝堂那些奏摺的批字是何人所書?皇后入宮時,哀家也是存了疼惜之心,畢竟哀家也算看著皇后長大,若皇后和陛下和美,哀家也是寬慰。可皇后愈發不懂規矩,先是禍亂後宮,如今更甚,竟將手伸至前庭!哀家如今不給個教訓,皇后又怎麼記得住!給哀家掌嘴,扇到皇后懂得規矩了為止!”
兩巴掌重重拍下,那力道重得很,唇角微裂,腦袋亦有些發懵,咬著牙準備承接第三掌時,外頭傳來一聲大喝:“住手。”
焦急的腳步聲傳來,很快,杜芷書被抱進一個寬闊的懷中,重光帝緊緊擁住她,重光帝身後,是跟著一同進來的杜伊柯。
重光帝隱忍著怒意看著眼前的親生母親,卻仍是恭敬道:“母后這是做什麼。”
沒有想到陛下這麼快來,這個時候陛下應該還在宣政殿議事才對!元妃瑟縮在張太后身後,張太后則是看著自己的兒子,道:“陛下如今愈發不像樣子,這般縱著皇后!皇后還在禁足之中,陛下夜夜往錦榮殿跑,讓其他人如何看待陛下?更讓皇后批閱奏摺,荒唐的很,皇兒可記得這是秦家江山,不是她們杜家的,皇兒而今這般行徑,如何對得起秦家列祖列宗!”
“朕若有錯,母后該是責罰朕,與皇后何干。難得母后記得這是秦家的天下,朕還以為母后想讓天下姓張!”
一句話,讓張太后氣得不行,一連咳嗽著:“皇兒這是何意!好,皇兒今兒是鐵了心要護著這個狐媚子,哀家也不管了,哀家養了個孝順兒子啊!”說完甩袖離去,身後元妃更是嚇得不清,趕緊身在張太后後面小跑著出去。
…
屋裡只留著兩個相擁的人,杜伊柯和紫瑤等宮婢都是退了出去,秋蟬更是因為剛才的情景嚇得哭花了臉,道:“還好陛下來了,否則都不知道會怎樣,張太后那樣的怒意,怪嚇人的。”
杜芷書一直是家中的嬌嬌女,比起兩個姐姐,因為曾是太子妃的內定人選,家族裡和宮廷中都是多縱她三分,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紫瑤朝杜伊柯行了個禮,謝道:“多虧杜將軍幫忙。”
錦榮殿內被張太后的人團團守住出口,李公公根本出不去報信,好在杜將軍守在錦榮殿外,張太后帶著一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