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的檢察官,少年時期還出來混過一陣,就是因為那時候不學好,所以我沒有透過第一次司法考試,不過,我可是我們那邊考試成績最好的學生來著。”
紅sè的菸頭中摻雜著一些灰白的菸灰,就算是如此,周俊也絲毫不懷疑這菸頭的溫度,看著何美藝將拿著菸頭在他的眼前晃來晃去,他原本保持的那猶如軍姿一般的坐姿,卻是怎麼都保持不住了。
“除了是好學生之外我也不是書呆子,那時候別人是怎麼稱呼我來著?瘋丫頭、野丫頭,沒有母親管教的丫頭。最後,他們叫我流氓。”
何美藝的眼神驟然一變,吸引了周俊全部jīng力的那個菸頭驟然消失在他的視野裡。本能的站起身來,口中蘊含的大叫還沒有喊出口,何美藝就用接下來的動作讓他都憋了回去。
用手掌根部快速的推向這男人的鼻子,這一招何美藝用的爐火純青。
鼻樑彷彿斷掉了一般的疼痛,只感覺眼前一陣陣發黑,所謂的刑訊逼供也不過如此。周俊捂著鼻子倒在了沙發上,而何美藝則是帶著殘酷的眼神看著這個男人在她很喜歡的這張沙發上,疼的輾轉反側。
……
五分鐘後,周俊繼續恢復了軍姿一般的坐姿,而何美藝也是回到了他正對面的沙發上,看著這男人那一半兒因為眼淚而變得黑一道白一道的側臉,眼神中沒有絲毫的笑意。
那菸頭被何美藝熄滅在了冰袋上,看著這位預備檢察官是一副完全流氓的架勢,周俊當然不敢有絲毫的隱瞞。
“是因為很多年前你父親查過的一個案子,我們有了新的證據,或者說是知道了其中更多的隱秘。反正就是情況並不危險,你父親不也是可以接到你的電話麼?沒事的他一定不會有事的”,周俊繼續信心滿滿的說道,他不知道能不能騙的過去,但是他知道,在他得逞的那一瞬間,他會頭也不回的逃離這裡。
周俊失敗了,因為何美藝沒有說話,依舊是冷冷的看著他。那眼神中最後的一絲迷離也完全消失,這是一個壞訊息。
這女人,好像真的是醒酒了。
“你相信我,我說的都是實話”,周俊很誠實,因為他說的的確都是實話;他用迫切中帶著哀求的口吻抗議著,而何美藝則只是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來回應。
“細節。”
啞口無言的周俊被這兩個字弄的陡然一驚,他尷尬的張著嘴,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才好。雙手不斷的摩挲著自己的大腿,因為剛剛又捱了打而鼻頭紅紅的,在配合上左側臉頰的黑道道,看上去完全和乞丐一般。
不過,面對如此的周俊,何美藝沒有絲毫的憐憫之心,“你不用擔心我會去做什麼,在你看起來我很可能就像個流氓,但我是懂法律的流氓,而且我不傻”
“懂法律你還打我?”,提到法律二字,周俊明顯jīng神了起來。
何美藝不屑的笑笑,然後道,“這個時間在我家門口的陌生男人,我可以隨便打”
……
這件事情的始末應該如何來陳述呢?周俊並不知道。他所知道的真相本就只是表面,或者,所有人看到的都只是表面。一定還有更加深層次的東西隱藏著,一定還有其他的理由。但是在周俊看來,這根本就是一部本不應該大賣的電影引發的風暴,蝴蝶效應也好,還是如同太陽從西邊升起一般不可置信也罷,總之,事情就是發生了。
當何美藝聽到周俊和姜尚佑一個為了所謂的真相,一個單純為了電影大賣而到慶尚道去找他父親時,手中的油xìng筆‘啪’的一聲被這成了兩段,筆中的電解液噴灑出來,在地攤上留下了很大一片黑sè的痕跡。
聽到這‘啪’的一聲響,周俊陡然一驚,何美藝的刑訊逼供已經將他的jīng神折磨到了十分敏感的程度,過度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