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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東北,你正北,全速前進!”抱著只野貓的沈涵秋高舉右臂,好似身後有千軍萬馬,好不神氣。
“得令!”白狐跑出一截後,又轉來問:“我看到銀狼王怎麼辦?”
“當然是來通知我呀,笨狐狸,這也要我教?”沈涵秋真要給白狐氣死了。都說狡猾的狐狸,幻狐也算是狐狸的一種,白狐怎麼腦子裡就像差了根弦?
“它暫時沒生命危險,我就快點來通知你,它有生命危險,我也要來通知你,總之,我認為幫不了它,就來通知你。反正就是看到它,我就馬上來通知你。”
“對啊,所以你可不可以快滾了!”沈涵秋沒有什麼時候比現在更痛恨白狐的繞舌。
“銀狼王滾下懸崖了,就在剛才。懸崖邊上站著扛掃帚的老頭,看上去挺厲害,我不敢接近,所以不知道銀狼王的死活。”
白狐這才說出重點,氣得沈涵秋真想敲開這不分輕重緩級的傢伙腦袋,看看裡面究竟是裝的什麼。壓下怒火,沈涵秋問明懸崖的方位,交待白狐與暴風朝正北方行進,要儘可能早的吸引住扛掃帚老頭的注意,好掩護她從側面下懸崖找尋銀狼王。“要記得別離那老頭太近。”臨行前,她特意又叮囑一句。
第一百六十一章、吊睛白虎
(寫給自己的;不會寫半截就算了;但會很慢;願意看結局的你得非常有耐心)
雷鳴電閃中,黑色山峰猶如面目猙獰的巨人,望之生畏。沈涵秋抱著的那隻山貓,本來就讓暴風嚇破膽,在接近山峰之時跟患傷寒病似的抖到不行。
“怕什麼,又沒誰要吃你!”是責罵山貓,也是給自己壯膽,卻更像讖語,話音尚未完全消散在風雨雷電聲裡,黑暗處撲出一頭吊睛白虎張口咬來。
餓了多少年似的大老虎肉消骨立,卻不失王者之威,行動之間,從容而優雅。
“見鬼,居然對只虎用上從容與優雅的詞,我真是瘋了!”沈涵秋甩甩頭,手抓緊頭邊垂落的山藤向側方盪出。她才剛找準落足點,一扭頭,發現大虎如影隨形已近在咫尺,忙一縮身躲過大虎這一撲,待它從頭頂躍過後,她再抓住山藤滑下。
黑漆漆的雨夜裡,雷電交加,左掌已殘,又還得抱著那隻山貓,沈涵秋憑隻手雙足在崖壁間攀爬,再加上還有個數度起落始終甩不掉吊睛白虎,危險與困難可想而知,她卻毫無懼色。
落足在巖壁上,揪著山藤一個假躍身動作騙得大老虎撲到旁側後,“上當了吧,哼!還想跟我鬥,也不看看我是誰?”不忙逃開,她倒原處不動,還得意的衝它吐舌頭。
“你是誰?”
吊睛白虎居然懂人言?我沒聽錯吧,這都什麼世道!沈涵秋想不通隨便在野外碰的一隻老虎也通人語,“我是銀狼妖姬,從你主人口中聽說過我的大名吧?”她試探著問。
“我的主人沉睡了很久很久,我沒聽他開口說過話,也沒聽誰說起過你,銀狼妖姬很有名氣麼?”
“威名遠揚,我很厲害的。對了,你跟誰學的人話?難不成你是個語言天才!”
“我白虎族祖祖輩輩都懂人語,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耶!”沈涵秋髮出一聲沒實質意義的感嘆詞,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帶著教訓的口吻問:“懂人話,就該懂做人的禮節,你剛剛很失禮,我是客人,你應該很熱情的歡迎我,並且拿出你最好的東西招待我,知不知道?”
“請來的才是客,我又沒請你來,為什麼當你是客人熱情的歡迎,還要拿我最好的東西招待你。”
“不請自來也是客,書中有云: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悅乎。講的就是有朋友不請自來,主人家非常之喜悅的意思。你是虎,不指望你表現出人的熱情,但你總得明白來者都是客,你得有主人家的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