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不懂?
“不懂。”白虎答得很乾脆,也沒丁點兒慚愧的意思,而且在沈涵秋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它已騰身撲來。
心眼兒比常人多幾個圈兒的沈涵秋,聰明反被聰明誤,算計白虎不成反遭算計,讓白虎搶得先機,她要躲已來不及,不得已背貼崖壁,夾著山貓的左肘頂著凸起岩石穩住身形,空出右手在腰間扇墜上一按,紅亮的木靈魔杖出現在手中。
紅亮的木靈魔杖,在雷電交加的雨夜裡,看上去就是根漆了紅漆的仿桃木手杖很不起眼,吊睛白虎無視對準自己大嘴的木靈魔杖,原勢不變朝沈涵秋腦袋咬來。
天際的閃電撕裂了黑色的天幕,也映照得噬人白虎纖毫畢現。沈涵秋甚至都分辨得出它那多年未洗的白緞子般毛皮上,藏於汙垢之間的五小撮兒黑毛呈梅花狀分佈在頸下,看它那血盆大口裡森然的利齒,就更為清晰。
後腦勺頂著岩石,虎吻近在眼前,避無可避,沈涵秋反而沒那麼緊張了,盡力後靠,仰面與白虎那對恐怖的凸吊赤睛對視著,穩穩的握住木靈魔杖朝上一頂。
‘滋滋’的聲音伴著肉焦毛臭味響起,吊睛還未意識到聲音從何而來,直到牙碰到沈涵秋的額頭卻合不攏嘴時,方才明白嘴巴讓那根不起眼的木杖貫穿,肉體的創傷伴著自尊嚴重受挫的雙重打擊,它狂怒了,帶著未及鬆開木靈魔杖的沈涵秋騰空而起。
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帶至半空,又隨著那強勁的貫性被甩出去,眼看著要砸在黑色山峰一塊心形黝黑岩石,串在白虎大嘴上的木靈魔杖已先她斜插在岩石上。為免被自己的木靈魔杖貫胸,沈涵秋急中生智,探手握住木靈魔杖,身體在半空使了個千斤墜,剎住前衝之勢,就勢回抽木靈魔杖,朝著身後奔襲而至的勁風甩手擲出。
驚天動地的一聲虎吼,在沈涵秋腦後響起,又以極快的速度飄向崖下,不多時,彷彿是地心深處傳來重物墜地的悶響。
沒有氣力回頭看,沈涵秋已頭暈目眩,除了左掌緊緊的按著那隻不知嚇死沒有的山貓,右手死死的揪著那塊心形黝黑岩石,她就只能大口的呼氣。
久已未現的青碧光環與絳紅光環,又出現了,像兩個陰魂不散的幽靈,窺探她身體不負重荷的時候,就出來趁火打劫,簡直就是兩個卑劣的強盜。
沈涵秋無可奈何的想著,對如何驅逐那兩道青碧光環與絳紅光環,她一點兒辦法也想不到。
也許,我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同時練涵影功跟弱水功,這根本是自尋死路!
好像,親愛的婉姨從一開始讓我同時練涵影功與弱水功,要的就是這效果!
我最親愛的婉姨,冷眼看著心愛的男人,因為同時練涵影功與弱水功走火入魔而亡,她為何不能有預謀的讓心愛男人的女兒同練涵影功與弱水功呢?
這是種堪稱絕妙的報復手法啊!她守望一生的男人是我爹,她所愛的男人娶的是我娘,而涵影功是我孃的家傳絕學,弱水功是我爹的獨門絕學,作為他們的獨生女兒,讓我同時練他們的絕學,飽受折磨後走火入魔而亡,也算是死得其所。
婉姨啊,一直被我視若親孃的婉姨,難道你對我的呵護關心都是別有用心?難道告訴我要做個強者的時候,就在等著看到我現在的樣子麼?難道從你見到我的時候起,你就這麼盼著我死麼?
呼吸越發的困難了,沈涵秋握著木靈魔杖的手已不堪重負,踩在巖壁上的足尖也開始顫動。
“我不能死,不能就這樣摔死,摔成一團泥漿!絕對不行!我要活!”求生的意念那麼強列,曲起的手指像勾子一樣掛在木靈魔杖上,弓起的足尖像釘子一樣釘在岩石上,隨著鼓盪的山風,她的身體搖晃著,像掛在簷下風乾的臘肉僵且直。
“活著好嗎?”
黑色山峰某處發出幾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