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幻象,沒有找到那一面巨大的古鏡,也沒有現身一位戴著“一片荷葉”的童子。
“這究竟是一層什麼樓啊?怎地什麼也找不到?”徐恪又撓了撓自己的額頭,忍不住抱怨道。
“這裡是神王閣第四層,名叫‘雲影樓’!”空中傳來了一箇中年男子渾厚的聲音。
“誰?誰在那裡!”徐恪問道。他向左右望去,身邊依然是空空如也,偌大的一層閣樓中,一個人影也無。
“咳!……”那個聲音嘆息了一聲,又道:“你就不會往上看看麼?”
徐恪仰起頭,看向頭頂的房梁,卻見一位中年男子,穿著一身褐色道袍,橫亙在屋頂的中央。只見他人在空中,身子平直,卻面朝著自己,恍若倒立著“躺在”屋頂一般。
徐恪向著那中年道人,拱手為禮道:“這位道兄好俊的功夫,竟能在屋頂倒立著‘睡覺’!”
“你看我在‘倒立’,我卻看你在倒立著呢!我好端端的一個美夢,就被你這麼給攪黃了,真是的!”那中年道人嘟囔了一句,神情似頗為不滿。他一邊說著話,一邊竟還側了一個身。他果然是‘躺在’屋頂上正睡得香呢……
徐恪聽得心中既感好奇又覺有趣,他忙又拱手為禮道:“呃……道兄,在下對不住,對不住!那你繼續睡,在下就在下面等……”
“你這麼吵,還叫我怎麼睡呢?”那中年道人再次側了一個身,見自己睡意已無,只得飄然下到了地面。他朝徐恪望了兩眼,又嘆道:“咳!我好不容易做的這一個美夢啊!下次……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夢到嘍!”
徐恪躬身抱拳,歉然道:“這位道兄,在下適才冒昧出言,打攪了道長清修,心中惶愧之至!還望道兄海涵則個……”
中年道人忙伸手扶住了徐恪,呵呵笑道:“吾乃‘雲影真人’,適才不過與你玩笑之語,你也不用當真,什麼‘睡覺’啊‘做夢’啊,都是跟你說著玩的,呵呵呵!”
徐恪忙道:“在下徐恪,見過‘雲影真人’!”
雲影真人上前拍了拍徐恪的肩膀,笑道:“我知道你的名字。你姓徐,名恪,字無病,對不對?不過,我告訴你,就你這個名字,用不了多久,還得改!”
“啊?”徐恪疑惑道:“敢問雲影真人,你怎知我今後還會改名?又會改一個什麼名字?”他心道,我自己的姓名,自然由我自己決定,難道改與不改,竟由你說了算不成?
雲影真人又是一陣哈哈大笑,笑完之後卻忽然是一嘆,道:“哎呀!……我在這雲影樓裡呆了好幾百年,好不容易有一個人上來陪陪我。咱們就不要說你的名字了,先聊點別的吧!譬如說,你在鏡花樓裡,做過哪些有趣的夢,跟我說道說道……?”
徐恪打量著眼前的雲影真人,只見他年約四旬,身形略胖,一張國字臉,大眼濃眉,口大鼻大,容貌倒是與自己的二弟頗有些相像,只是身形不如二弟胖大,年紀也更老一些。他見雲影真人言語爽朗、性情率真,心下也不由得歡喜,當下便笑著應道:
“不瞞雲影真人,我在鏡花樓裡做過的夢,實在是太過漫長,恐怕,說它個三天三夜,都說不完啊!”
雲影真人撇了撇嘴,不以為然道:“我說老徐呀!咱們這裡最不必在意的就是時間了!不要說是講個三天三夜,就算你一連說它個三年也是無妨啊!無論你在這閣樓裡呆了多少時日,到你出閣之時,依然還是今日……”
“無論我在這閣樓裡呆了多少時日,到我出去之時,依然……還是今日?”徐恪又複述了一句雲影真人的話,算是再次詢問。
“對啊!怎麼,你這一路上來,就沒人跟你講過這事?”雲影真人也有些疑惑地問道。
徐恪搖了搖頭:“一直沒人跟我講過這事呀!難道說,有人與我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