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喜悅,當下便應道。
姚子貝攙扶著徐恪到聞雨亭中坐下,自己就到前院的灶間去端了一個湯碗過來。
“徐哥哥,快趁熱嚐嚐,我做的米湯!”姚子貝將湯碗端到了徐恪的手中,微笑著說道。
“這裡還有……米湯!”徐恪不禁驚奇道。
姚子貝道:“是啊!怡清姐姐這裡竟然還藏著一小袋稻米。我本想給徐哥哥做一碗米粥的,後來實在有些捨不得,米粒放了沒幾顆,就只能是做了一碗米湯。徐哥哥,你快嚐嚐,味道怎麼樣?”
徐恪看著手中那一碗白白的濃湯,忍不住便喝了一口,只覺滋味芳香甘甜,竟似比天宮中的玉液瓊漿還要美妙。他不斷地砸吧著滋味,見姚子貝還立在身邊,忙道:“小貝,你也一起喝呀!”
“我已經吃過了!”
“不行!獨樂不如眾樂,你不喝,我也不喝!”
“那……好吧!”
姚子貝便坐到了徐恪對面,也端起碗來喝下了一大口米湯,看她臉上表情,竟比徐恪還要陶醉。
兩人便共用一碗,你一口我一口地喝了起來。對於徐恪而言,他穿越到這個世界,雖然不過月餘,但口裡所食,一直是那些腥臊不堪的三首大狼肉,如今的那碗濃濃的米湯,竟讓他依稀回憶起了家鄉的味道。他自小生長於杭州府,吃的本就是江南的稻米。那一碗米湯中,竟彷彿有母親的味道……
“小貝,其他人呢?”徐恪問。
姚子貝答道:“依依姐出去找一些治你腿傷的藥材。怡清姐和小嫣姐很早就出了門,不知去了哪裡?東山他們卻說要去附近的天寶閣看一看……”
“哎!依依也真是的,我這點區區腿傷,歇養幾日也就好了,她何必如此掛心呢?眼下的長安城就跟一大片廢土堆一般,到哪裡能尋到傷藥啊!”徐恪輕聲嘆道。
姚子貝撫掌笑道:“‘依依’?徐哥哥,你終於不叫她‘胡姐姐’改稱‘依依’啦!”
徐恪臉上微微一紅,旋即也就坦然道:“先前她畢竟比我多活了一千多年,理當稱她一聲姐姐。如今她只成了一個普通女子,叫她一聲‘依依’也在情理之中麼!”
姚子貝卻做了一個鬼臉,取笑道:“徐哥哥,你羞不羞!先前,你若覺得依依姐比你大了一千多歲,就該尊她一聲‘祖奶奶’才是!如今,明明是你們睡在了一起,你這心裡一高興,就改了口,不是嗎?”
徐恪訥訥道:“小貝,我與你十年不見,你怎地說話……這麼‘厲害’啦?”他又想起十年前的那個姚子貝,每每話未出口,一張臉便已羞紅,怎料如今的這個小貝,說話卻變得這般潑辣?
姚子貝道:“這還不是跟‘你’學的?”
徐恪大奇道:“跟我學的?我怎麼會教你這些?”
姚子貝
道:“‘你’教我的東西可多啦!‘你’教了我五勢劍法,可我只學會了一招‘斷水勢’,其它的實在太過繁複!‘你’還說我性子太過靦腆,講話太會害羞,讓我說得大膽一些、直白一些。如今你竟又嫌棄我說話太‘厲害’了。哎!做人……可真難!”
“是嗎?”徐恪喝了一大口米湯,心裡不由得對十年後的那個“自己”生出了幾許欽佩。他心道,十年後的那個‘我’也不簡單啊,竟能將子貝妹妹教得變了一個人似的!光是這一份本事,如今的我未必就有……
姚子貝見徐恪不說話,她腦海中忽然想到一事,便又開口問道:“不過,徐哥哥,小貝想問你一問,你為何願意和依依姐同床,卻獨獨不肯與小嫣姐共榻呢?要知道,小嫣姐可是一向喜歡著你,讓你們成婚也是我們大家的意思。”
“這個……”徐恪又陷入了無語的境地。
“你剛來許昌土堡那會,我們姐妹都非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