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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去也匆匆

、喧譁吵鬧,哪裡會有人來留心傾聽他們二人的對話?

他心下亦不免暗暗搖頭,心道我堂堂一個北安平司的千戶,何必如此地小心謹慎?誠如諸兄所言,這大乾京城中,皇帝雖則耳目眾多,可自己身為北司之首,恰正是這些耳目之統領。今日這些話,若教從別人口中講來,我立時可上前將之擒拿,可若是我自己所言,別人又能奈我何?!

此時,紅木高臺之內,好似有一個容色昳麗的少女正撫琴而歌,然周邊實在太過喧譁,張木燁卻聽不清那少女所歌者為何曲目。不過,兩人今日來此,首要就是喝酒暢聊,至於聽歌聞曲,倒在其次。

見酒壺已空,張木燁便揮手命跑堂的又端來四壺長安城有名的“汾陽”美酒。

張木燁為自己與諸樂耘斟滿了酒,兩人舉杯一飲而盡之後,張木燁又問道:

“諸兄,你是如何查知,這天音樂坊的幕後東主,乃是越王?”

諸樂耘哈哈一笑,他自然聽出了張木燁話外之音,監察京畿官員、皇親國戚,本是北安平司分內之務,越王私開天音樂坊之事,怎麼樣也當是北安平司第一個查到,如何竟被他鑾儀司給搶了先?

“張兄,實不相瞞,越王除了私開天音樓之事,還有其餘種種見不得人的勾當,愚兄也都清清楚楚!”諸樂耘抬眼瞄了一下四周,又接著道:“非但是越王,還有宋王、晉王,甚而是魏王……他們做的那些事,也全都在我諸某人的眼中!”

“諸兄,你怎會……?”張木燁眼眸微微一動,對於諸樂耘所言,他既聽不甚真切,又有些不太敢相信。

“張兄莫怕!”諸樂耘湊到張木燁的近前,眼眸眯成一線,小聲說道:“以前你在青鏡司,有些話不方便同你說,如今可好了,你既已成了北司之首,還有什麼可顧忌的?今後,凡是諸位皇子的那些秘密,無論張兄想聽誰的,愚兄都會盡數相告!”

“可是?”張木燁手舉酒杯,心中還是疑惑。

“誒!莫要可是了!”諸樂耘擺了擺手,道:“這京城中的耳目,也不止你北司一家呀,愚兄這鑾儀司,你真當我只會扛旗引路?”

“諸兄,厲害啊!”

“張兄,日後咱們兩家聯手,自當榮辱與共、禍福共擔!但凡我諸樂耘手裡的秘密,皆可與張兄分享!”

“好!諸兄盛意,兄弟我感激不盡,來,幹!”

“幹!”

接下來,兩人又一連喝光了好幾壺美酒,不經張木燁發問,諸樂耘便向張木燁說起了這天音樂坊的來歷以及跟越王李峨之間的種種關聯。

原來,這天音樂坊原本只是一家尋常的酒樓,名字叫作“得運樓”,掛名東主雖是越王府內的一個門人,然實則就是越王家的產業。

酒樓自開張以來,生意時好時壞,獲利也並無多少,越王原本就只當是玩玩而已,卻也未曾在意。

可就在近些日,一個神秘人物忽然出現,從越王手中高價盤下了這家酒店,並改名為“天音樂坊”。

說是高價盤下,實則這家新開的樂坊仍屬越王家的產業,據密探來報,樂坊的掛名東主姓名未變,而且,樂坊內每日的流水進賬,多半還是進了越王的腰包。

諸樂耘說到此處,不由地連連搖頭嘆道:“這人花了大把銀子盤下了‘得運樓’,不知究竟是圖個什麼?要說圖利,他們每日的進項,全都歸了越王;要說圖名,將酒樓改一個名字,就算是出名了麼?咳!早知如此,我名下也有幾處店鋪,倒不如都由她盤了去!”

“諸兄”張木燁舉杯與諸樂耘碰了一碰,問道:“你說的這個‘神秘人物’,究竟何許人也?”

“聽我手下來報,這家樂坊的掌櫃,乃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面貌乾瘦、頭髮花白,委實不象是一個生意人,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