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擾?”
土地公也道:“對呀!這件事小老兒也想不通!哦……”這位白髮土地公驀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起身朝徐恪問道:“徐公子,你可曾對你二弟言明?小老兒託你轉贈於他的那件‘景行壺’,有一個天大好處,對你二弟朱無能可是……可是……妙用無窮啊!……”
忽然間,船身好似劇烈的晃動了起來,以致於那老態龍鍾的土地公已然站立不住,隨著船身不斷搖晃,已有摔倒之虞:
“這‘景行壺’可是一件四星之靈器,它並非小老兒之物,乃是天庭的一位朋友,託小老兒……”
眼看著土地公就要摔倒,徐恪忙箭步上前,一把攙扶住土地公,然而,他雙手到處,卻撲了個空,眼前那位白髮佝僂的老者,忽然間就已消逝無影。
以至於土地公最後的一句話,徐恪仍未聽清。
然而,大船還在劇烈晃動,徐恪又聽到船頭上有人在大聲喊叫著:
“不好啦!水下有人在鑿船!”
“大夥兒快逃啊!船要沉水啦!”
“……”
徐恪猛然間坐起,這才發覺自己剛剛只是做了一個夢。
夢裡的景象是如此真實,真實地就如同剛剛發生一般。
可是,大船依舊在晃動,艙房中的物件都已東倒西歪。
“快來人啊!不好啦!水下有人在鑿船!”
“大船就要被鑿穿啦!船要沉水啦!”
“……”
船頭上的大喊聲,也依然在繼續。
“不好!”
徐恪急忙躍起,衝出艙房之外。
他頓時醒悟,土地公來此造訪,那是夢境,可大船劇烈搖晃與船頭大喊之聲,那可是真真實實地發生了。
而且,情況已萬分危急!
徐恪趕到船頭,只見舒恨天與管塘也急匆匆地趕了過來,有幾個衛卒匆忙跑上甲板,也是一臉惺忪之狀。
徐恪忙問掌舵,“怎麼回事?!”
“官爺,下面……”那掌舵老者指著水下,戰戰兢兢道:“下面有人在鑿船!”
徐恪望向湖面之上,非但無半個人影,連一艘小船都沒有瞧見,他還是有些不信,問道:
“水裡面連一個人影也沒,而且遠處都沒有船,哪來的水匪鑿船?這些人莫不是自天上飛來的?”
“官爺啊!小人駕船掌舵業已有幾十年,這些太湖水匪各個都是水性極好的!他們划著小獨木舟過來,遠遠地就跳水,天這麼黑,你自然是瞧不見他們的小舟,可這些人……”船身又是一陣劇烈搖晃,掌舵老者強壓住心頭的恐懼,勉力說道:“這些人已經在船底下了,再過一會兒,這船非得被他們鑿沉了不可!”
徐恪聽得掌舵老者所言如此激切,心中才信了大半,他不敢再有耽擱,忙拔出昆吾劍,回身朝舒恨天與管塘說了句:
“我下去看看,你二人在船上守著,護好欽差大人!”
“無病老弟(徐大人)小心!”
徐恪大步朝前,越過船舷,朝湖水中縱身一跳,頃刻間,便已躍進湖水深處,待潛游至船底,果見有幾十個水匪正密密麻麻聚攏在船底兩側,每人手中都拿著利斧鋼錐之物,正拼命地砍鑿船板。
“破金勢!”
徐恪再無猶豫,手中昆吾劍往前,立時向那些水匪密集之處,一劍刺了過去。
水匪們慌忙閃身避開,不過,徐恪這一招凌厲的攻勢,在水中竟然大打了折扣,劍氣之所及,只傷到了一個水匪的後背,餘者盡皆從容逃開。
有四個水匪游到徐恪身邊,提起利斧就向他砍來……
徐恪遊身避開,他無心與之戀戰,心中所擔憂的,是其餘的水匪還在拼命地鑿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