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的面前永遠明朗歡快,但私下裡也擔心不安,甚至會害怕吧。
朱武,你何德何能?
他壓下自己湧動的春心,把她摟近了點:“為什麼肯定是張京麗?”
“她慌張啊,裝得很鎮靜,以為我看不出來,也不曉得自己的戲有多假。”
“那也是但憑猜測。”朱武拔了陸曉的電話:“要不要立刻行動?”
陸曉猶豫道:“即使肯定是她抓了聶臻,但藏身之點我們還沒弄清。貿然強攻不但會打草驚蛇,有可能還會使聶臻陷入危險。事關聶臻的性命安危,慎重再慎重。”
“好。”
彭品娟對陸曉的謹慎不以為然:“曉子你真是麻煩,張京麗那麼喜歡你,你要是肯犧牲一下,別說一個聶臻了,10個她都給你。”
“張京麗傻,但張部長不傻。”陸曉沉重得很:“老大不在,我們絕對不能讓聶臻出事。”
與越境接壤的邊境小城,因國界線就在自己的腳下,兩國人民的經貿往來及日常交流密切。林微和聶皓天置身這種民風、民俗與大城市完全不同的邊陲之地,聶皓天終於向她透露這次計劃的全部輪廓。
黑木乃越境內最大的反動組織,是叛軍旗下勢力最大、兵力最足而又最兇殘的組織。
多年來,因這裡與我國接壤,往來經商全與國內有關,一些意圖侵害我國的國家便鼎力暗中支援,提供巨大的資金及武器的支援,使黑木組織發展迅猛。在這次的反越叛變行動中,成為中堅力量。
而黑木的頭目——黑羅,是越境內最讓人聞風喪膽的黑幫角色,組織近萬人均由他指揮。黑羅是孤兒出身,內心惡毒、作風兇殘,殺人如麻,這一片的邊境地帶已全在他的控制之中,甚至是兩國交界處的我國境內,也遭遇其組織的滲透,各種犯罪暴力事件層出不窮。
半月前,我軍邊境地區的軍區炮兵團的步兵排,在午夜被伏擊,死傷慘重,也查明正是黑羅所為。
“所以,黑羅是越境內友軍的死敵,也是我們的心腹大患。”
聶皓天摟著林微站在窗前,窗外一排排的低矮的芭蕉樹,在炎熱的天氣下死氣沉沉。
能摟著她在窗前觀景,這樣的心情和處境,近段日子他習慣得不能再習慣了。一路上,由北到南,火速到達邊城,周車勞頓,卻始終有她陪伴,這本應枯燥並危機暗藏的路途,便成為他此生中最旖旎的一次任務。
她臉上的幸福感並不因這個略顯暴力的睡前故事而嚇退,而是好奇的與他分析:“我們要除掉黑羅,便一定要你隱姓埋名?”
“微微,要殺黑羅,必然得越過國境。如果軍人在別國執法殺人,那便是國與國之間的戰爭了。”
“所以,你這次的任務,是以私人身份做的?”
“應該是說,沒有任何身份。”他輕輕的親了親她的額:“這次我不管生死成敗,都是一個無名無姓、無國無籍的人所做的事,與國家、軍隊全然無關。”
“啊?”
所以,你才要假死?她抬頭,眼光定定的直視著他,他淡笑著,臉上沒有一絲的猶豫或恐懼,恍似這只是一個踩死一粒螞蟻的小事而已。“她的心卻涼得似冰,又躁得像火:“所以,不管你處在如何危險的境地,都不會有支援?”
“是的!”
“不行,不行……”她激動的搖著他的手:“我們才在一起,我們才把小臻救出來,你不能去,這麼危險,有那麼多軍人特警,為什麼一定要是你?”
“微微。我和藍部長,10年前便開始謀劃今天的大計。黑羅在越境內所做的,不光危害他國,更因黑羅和其幕後組織皆與國內另一勢力派系勾結。這次,如果我們不出手干預,我們的盟友極可能會潰敗,越境內的人民便重新淪落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