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不聊生。”
“我管他們聊不聊生,我只要你活著。”她抱著他,不依的搖頭:“我們就自私一點,不可以嗎?我們現在把車子轉頭,回去和小臻團聚不行嗎?大不了不當兵了,我們簡單的過,不行嗎?”
“微微……”他真是哭笑不得,捧著她的臉,鼻尖抵著她的額頭,寵溺又讓人安心的樣子:“我又不是去送死。”
“你都說了黑羅窮兇極惡。”
“我比他更窮兇極惡。”看她更加忿怒的瞪著自己,他捏她的小臉輕笑:“微微,我們都是一名軍人,都在軍旗下發過誓。哪能因危險而退縮?”
“別提當兵了。”她知道勸他不動,噘著嘴兒:“人家是被抓的。逃兵,一律槍斃!”
她學著當初他的狠樣兒。他被她逗笑,在這般沉重的氣氛裡,她當初被他以直升機扔到特種兵營的嬌俏樣子,還是活靈活現的在他的眼前閃現。
他輕俯身親著她,纏綿中,他以手裡的竹籤撩了撩桌子上快要燃盡的香薰,他沉啞又迷人的聲線響在她的耳邊:“我很快回來。”
懷裡的女人慢慢睡去。聶皓天把桌上的香薰蓋上,從櫃子裡拖出裝備來。
這次暗殺黑羅的任務,為公為私,都許勝不許敗。雖然此生經過無數兇險絕倫的戰事,但是這是唯一一次,沒有強大的戰友、軍隊作後盾,只以一己之力完成的任務。
勢必行,行必險,他決然前來,只因他從不害怕,不認為會出現一個萬一。但如今,他身上掛滿先進裝備,看著她在床上迷糊睡著,有點乾燥的面板,斂緊的眉。
他的女人,他本願把她留在豪宅裡享受幸福日常,但他卻只能把她帶進這樣危險的境地。所以,他不能與她一起前往。
有她在,他的心,便不能兇殘如獸。
頭頂著淡白銀月,腳踩著泥濘地上的芭蕉葉,他一腳踏進了他國領土。
雖然是同一片土地,同一個銀月,但是,當踏出國界線的那一刻,他的心情卻還是莫可名狀的生出不捨。
他隱在泥地裡的一處芭蕉後,回身再望我國天地:野花清幽、彎月如鉤。
就這麼多踏出幾步,他和她便隔絕了國與國的距離,如同當年,只那麼多眨了一下眼睛,她便墜離他的懷抱整整4年。
他也捨不得她,捨不得溫暖被窩和溫柔,但是,熱血男兒,自當有更重要的追求和使命。
他別無選擇!
一大早,張京麗被屋外的擾攘驚醒,披好外衣奔出廳堂,陸曉一身軍裝,站在廳中威武俊秀。
他生就一張帥臉,一副好身材,平時貴氣瀟灑的貴公子作派,但最撩動她心絃的,卻是他著軍裝時那頂天立地的霸氣樣子。
能和他一起,共享萬里江山,這才是她畢生最熱切的夢境。
她暗咬牙關,攏了攏亂髮,低笑道:“陸處長,晨早到訪,必然是重要任務。但是,你這麼肆無忌憚的闖入,就沒想過後果?”
“什麼後果。”陸曉狂暴的一腳踢向側邊花瓶,花瓶子飛上高空再墜地,跌落一地碎片,場中包圍的特種兵們乘勢而起,一陣打砸,瞬息便把一樓搜了個遍。
“陸曉,你做什麼?”張京麗怒喝阻止:“你這是私闖民宅,恃勢欺人。你是要帶著這一幫特種兵一起坐牢嗎?”
“我女兒和孩子被你捉了,我還怕坐牢了不成?”陸曉手一搖,眼風掃過,特種兵們會意,奔上二樓,三樓,繼續搜尋。
張京麗尖叫一聲:“不準動。”
屋內她的親兵們一直守護在二樓,持槍與特種兵們對峙。本是對峙,以防擦槍走火的形勢,不想在窗外竟突起爆破,幾名特種兵迅雷不及掩耳的從爆炸的火堆中衝出來,瞬間便把張京麗的手下全部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