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初想與張部長聯手,待張部長得到江山後,謀取更長遠的富貴。但現在他的心思又改變了,政治之事,太過動盪又虛無,指不定會機關算盡,卻還粉身碎骨。
他拿了錢出國,謀定後再後動,才是長遠之計。
但是,就這麼把聶皓天交出去?他如何甘心?
椅子上的聶皓天眼皮微動了一下,呼吸漸變得急促,手輕輕的掙扎了一下。
狂訊快速向他步近,沿途聶皓天打了超過10支麻醉針,身體及精神都已疲憊不堪,因此這一次的甦醒,比此前更加的緩慢。
狂訊在等待,等待聶皓天清醒後,讓他承受最痛苦的極限。
聶皓天微睜的眼睛,眼神渙散而沒有焦點,眼前晃動的是狂訊拿著刀子在他的面前晃:“聶皓天,作為男人最痛苦的是什麼,你知道嗎?”
聶皓天無意識的晃頭,狂訊一腳就踹正他的胸口:“就是一個自認為最man的男人,他其實是個太監。”
狂訊的刀子移到聶皓天坐著的大腿上,這兒隔著褲子,平靜時也能感覺到聶皓天那異於常人的天賦。
就是這個男人,用這東西在林微的身上任意的馳騁。
那個在他的身邊一直冷漠自持的女人,在聶皓天的雄風下,變作一個不折不扣的蕩女。
他一直不敢去想像,把林微和聶皓天的相愛細節一點一點的剝離腦海,但是在海傍的那一幕,讓他徹底的清醒。
他的守護是多麼可笑的一件事!
“哈哈哈……”狂訊望著聶皓天漸漸有一絲神彩的眼睛,刀子慢慢的劃破他褲子的前方,冷厲刀鋒貼著男人的根部:“聶皓天,痛就要叫出來哦,哈哈哈……”
他笑得像一匹野獸的悲鳴,他已不是人,已沒有人性。
他即使把聶皓天送出去,也要毀掉聶皓天最重要,也最令他痛恨的東西。
“聶皓天,你最好活得長長久久,做一個太監,哈哈哈……”
他舉起刀子,重重的就往下割。椅子突然整個向前傾,狂訊被連著椅子一起撲起的聶皓天給頂中下巴,他狂怒的一刀刺來,聶皓天卻沒躲閃,生生的受了這一刀,人卻與狂訊抱了個滿懷。
沒有手腳,他以頭與狂訊對撞,鮮血淋漓的頭顱,反讓還被麻醉的聶皓天徹底清醒。
狂訊拉出刀子,再次插中他的胸膛。他悶哼了一聲卻不退卻,連著椅子把狂訊一起撲到牆邊上,把狂訊緊緊的頂住牆壁,然後一口咬中狂訊的頸部……
“啊……”狂訊尖叫,但這一口咬噬卻並不太過疼痛,他扯開喉嚨笑,手中刀子再擊向聶皓天,竟已無力。
狂訊的眼前開始朦朧,與他相抱緊貼的聶皓天是他生命裡最後的極光,極光裡閃亮冷傲的眸影:“狂訊,你甚至不敢在我清醒的時候動我。你甚至打不過還半麻醉的我……你讓微微,怎麼可能會愛上你?”
“你……”狂訊捂向了頸部,血順著他的手往下流,流速迅猛,像一條血河,他的手指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血液噴出來的衝擊力。
他不是被聶皓天嘴裡的麻醉針刺傷麻醉,他是被聶皓天精準地以麻醉針割破了頸部的大動脈。
頸動脈,是主導人生死的幾條動脈之一。
原來,死亡其實是這樣的,沒有掙扎哀嚎,全身被麻醉,卻能聽到血液呼啦啦的歡快的從自己的身體裡叛逃出來的聲音。
聶皓天,竟然在一直被麻醉的狀態下,在難得清醒的間隙,趁人不備,偷含了一支麻醉針。麻醉針的藥液可致麻醉,那尖利更可使人致命,區別只在於,使用的人是誰而已。
看著狂訊的面前跌倒,地上的血液把平地染成一條血路,狂訊死前的眼睛圓睜著,卻有極漂亮的眸光。
也許在死亡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