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了很美麗的幻影。
聶皓天眸色深深,冷“哼”一聲,彎下來用狂訊的刀子割斷綁手的繩索。他蹲在地上,頭腦漸漸清晰,經過3日2夜不間斷的麻醉劑的折磨,他已經疲憊不堪,搏鬥後又身中多刀,身上依舊流血不止,而狂訊屋外的殘部也會很快發現異動。
他的身體和腦子仍舊受麻醉的影響,但已明白自己實在無力再支撐另一場戰事,他必須及早離開。
他剛割下繩索,屋外凌亂腳步聲狂亂的撲進來,他持槍伏身,單手向後不停的掃射,他這種狀態,雖是漫無目的地掃射,但門口仍舊倒下一大片。
窗外,射進一粒子彈,精準的射中他的頸部穴位。
“咚……”聶皓天捂著頸端跌倒,沒有血液流出,但卻倒得如此猝不及防。
正文 第245章 聶皓天現在能不能用
聶皓天混沌的意識裡,一直有個女人嬌媚又焦急的在他的耳邊說:“天哥哥,你不能死,你要活著。”
迷糊中,他的身體擦著尖刺叢生的青草地,那個女人抱著他向地上滾,滾動的時候始終以手護著他的頭:“天哥哥,不怕,我們快到了。”
半途間有冷槍襲來,子彈甚至貼著他的耳朵而過,她擋在他的身前,彷彿槍彈穿透了她的手臂。
枯草成堆的疊在他們的身上,她以手捂著他的嘴巴:“天哥哥,別出聲。我去引開他們。”
她走了,他麻醉的身體不能動彈,眼睛視物卻開始清晰,看到她在炮火中走遠。不知過了多久,她又急切的回到這個偽裝過的枯草堆,扒開覆在他臉上的枯草,她聲兒細細,哭泣著挨在他的懷裡:“天哥哥,你快醒來,我要撐不住了。”
他掙扎著要起來,自命堅強的特種兵,不能讓一個弱女子來拯救,何況現在她的身上還有傷。她肩頭新鮮的傷口上滴出新鮮的血,朝陽竄上雲層,她有一張年輕的新鮮的臉。
她在陽光下,喜悅的望著他,託著他的手撫在自己的臉上,滴滴淚珠潤溼他的手心:“天哥哥,你醒了,你終於醒了。”
側邊有響亮的軍靴聲,整齊的步伐,即使是任務中,也有規模有佈置的行進方式,是訓練有素的兵營色彩。
站在高處,逆著陽光,高大的軍中將領慈祥而和藹,喜悅的瞧著他細看:“聶皓天,你小子命真大啊。”
“我小子?”聶皓天微側臉,越過軍中將領的肩膊,看見廣闊天穹下豔麗的日頭,日頭灑在碧綠的樹頂,千縷萬縷陽光在高處散出耀眼金輝。
“駱司令,謝謝你。”
“駱司令?”駱司令重複著他的稱呼,與女子對望的眼神疑惑,手指輕輕的按緊了袖中的手槍。
聶皓天以手在額頭撐開遮擋著刺眼陽光:“駱剛,我雖然像是中了麻醉劑,而且量也不少,但還不至於會認錯你。”
駱剛袖中的槍就要拔出,女子卻突然向他偏近,捉緊他的手肘,側倒在他的懷中。駱剛把握槍的手伸出,抱住了虛弱的女子:“來人,送小姐去醫院。聶司令也得去,檢查檢查。”
“我沒事,但是天哥哥,一定得仔細檢查。”女子泫然欲泣,一雙眼睛裡滿滿的都是聶皓天:“他被打了很多毒針,我……沒事!”
她說沒事,人卻向後暈倒。駱剛激動大喊:“還說沒事,這都中了多少槍啊。”
醫院的病房裡,聶皓天站在窗邊,眉頭擰得像一根細線,窗外,觸眼所及,南方的春天花紅柳綠、萬紫千紅。他認得這些花草,在他的記憶裡,草地、綠樹全都如此熟悉,但是,他卻叫不出這些東西的名字或用途來。
不應該這樣的,他有驚人的記憶力和鑑賞力,即使不是園藝專家,但也不至於會不認得這些普通的花草。
如果不是駱剛的兵在後洩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