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國傳統公案小說《大八義》、《小八義》中,神偷趙華陽、阮英均以此絕技作案。據說就在民國年間,燕子李三還在濟南的城牆上玩過這麼一手,許多老年人親眼目睹過。
不過我寫的時候還真沒想過現在還能有會這種功夫的人在,我那本書剛到編輯手裡,編輯就很興奮地告訴我,網上名博薩蘇就寫過“蠍子倒爬城”的故事,那篇部落格的名字叫《蜘蛛大俠黃象明》,這位黃大俠乃是薩蘇的中學同學,從小到大就腳上頭下地爬房頭躥屋脊,老薩他們都見慣了。不曾想,那天黃象明在數百人的面前,頭下腳上地施展蠍子倒爬城絕技爬上三樓房頂救人,最精彩之處,樓上要自殺那主兒一看有人要上來扔下一東西,黃大俠不慌不忙,手腳用力,鉤住磚縫,蠍子一樣向右平移三尺,接著又是三尺,雖然驚險卻是應對自如,樓下喝彩聲如雷,這一段聽著都讓人神往。
第一章 墓中尋龍 鱉寶
天津衛的老故事裡,南蠻子憋寶非常常見,尤以天津開埠成立租界後為多。那個時候來了許多外地客商,勤懇務實,凡事精打細算,逐漸發了大財,而天津衛本地人卻守著老婆孩子熱炕頭不思進取,看別人賺錢卻又眼紅,也想不明白自家的生意為什麼不如外來戶,怎麼錢財都讓外地人賺走了?便往往將責任歸咎於是那些外來的商人,說是這夥南蠻子會憋寶,施術攝去了秘寶,才使得天津衛這一片土地靈氣枯竭,害掉了此地風水。
這種故事其他地方也有傳聞,流傳已久,上歲數的人大多知道。據說西域胡商與江西土人擅用方術,天下之寶,無所不識,然而這兩者卻有所不同,江西術人是在地窨子裡開地眼,小孩生下來就不叫他見了天日,一直在地下生存,《鬼吹燈》裡提到的陳瞎子和港商明叔的乾女兒阿香的眼睛差不多就是這麼一回事。只不過憋寶的做法是再施與秘術傳授,日久這小孩就能看見種種埋藏的寶物;西域胡人則是在身上養血珠,所謂血珠,即是江底老鱉體內結出的肉瘤,大如丸球,不甚光澤,所以舊時也稱此法為“鱉寶”。一般是用刀在自己胳膊上挖個口子,將鱉寶埋在肉裡,待到傷口癒合,再遇找寶物便能有所感應。
有著鐵齒銅牙的紀曉嵐甚至還有個鱉寶的故事:說是紀家太夫人喜歡喝鱉湯,殺鱉的時候都要冷不防一腳踩住鱉背,趁這東西伸頭之時一刀剁下鱉頭,結果那天出了奇事,鱉頭剁下後從脖腔裡跑出來一個寸把長的小人兒,圍著那鱉跑了幾圈又跑回脖腔裡了,廚子好奇剖開鱉身一看,小人已死。後來有人告訴他說其實那小人就名叫“鱉寶”,誰要是得到了它,把自己的胳膊用刀切個口子,把鱉寶放進去用血脈養它,這人從此以後就能看見埋在地下的金銀財寶並把它挖掘出來。可不久以後鱉寶就會吸盡這人的血脈,令他血盡而亡,然後子孫就能把鱉寶從他的胳膊裡取出,再放到自己的身體裡,如此往復可以致大富。那廚子聽說後,又氣又悔,恨自己怎麼把這麼好的機會給放過了。紀家的太夫人於是勸他說:“那東西是怪物,用了會把命丟了,到時候就算找到了金山銀山又能怎麼樣?快別想了。”可惜廚子到最後還是想不開,給活活氣死了。
第一章 墓中尋龍 筷子橋
我在《賊貓》裡曾提到一座深埋地下的筷子城,整座城樓全以日常所見的木筷、竹筷搭成,雖然形制頗小,但具體而微,有城門、城樓,兩側都是由無數筷子搭建的城牆,那敵樓上竟然還留有數十處觀敵的箭窗。城門前護城河上還架有一座筷子橋,通體都用筷子搭成,雖然筷子有長有短,材料新舊各不相同,但黏合得甚是堅固平整,橋面微成拱形,寬不足兩尺,但也足以讓人踏橋而過。
以筷子這一平常所見所用的平凡事物,搭建成也是日常所見的城池、橋樑,就顯得這城中更加詭異非凡了,這只不過是行文時的一個手段,要說起出處和關聯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