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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如此數日飄然而逝,江河創傷盡復,辭別武林二老,徑下山尋找失效蹤的姐姐。

煙波浩淼,一葉扁舟,若隱若現,數行白鷺,來往穿梭,極盡優柔,給迷濛如煙的江面點了**生機,江風拂過,霧靄散盡,露出江面點點白帆,黃鶴樓那高大的背影。

忽然江中傳來一陣陣朗朗的男聲:

昔人已乘黃鶴去,此地空餘黃鶴樓。

黃鶴一去不復返,白雲千載空悠悠。

晴川歷盡漢陽樹,芳草萋萋鸚鵡洲。

日暮鄉關何處是,煙濃江上使個愁。

聲音清朗,傳到遠遠的岸邊,一遍、一遍、三遍……反覆朗吟,先是激越清朗,豪氣逸飛,致二三遍,便已低沉嗚咽,似有無限心事,藉助田人崔穎《黃鶴樓》中的思鄉懷人韻情發洩胸臆,到得後來,已成便咽之聲。

那江岸的楊柳樹邊,一襲白衣勝雪的妙齡女子,清麗絕俗,賽如官門千金,*的臉上,也已淚珠隱隱,燦然欲滴,幽幽一嘆,黯然**。

白紗女這一聲嘆息雖輕,卻傳出很遠很遠,嘆息過後,忽然傳來一把清朗而又充滿驚喜,欣慰的聲音:“姐姐,是你麼,弟弟尋得你好苦。”

聲音過後,江面一葉扁舟,迎風破浪而至,舟上揖立著一位年輕的小夥子,一襲書生袍,臉上的憔悴之色以為一種喜憂所代替。

白紗女一聲輕嘆,倒是無意所發,有感而揉,不意有此一變,禁不住呆了一下,待見一個青年男子上岸來,臉上略現一絲紅霞,轉身欲走。

舟中那青年男子上跳上岸,一抖手中摺扇,快走向那女子走去,口中叫道:“姐姐,你怎麼啦,難道連弟弟的聲音也認不出來了嗎?”

那女子一呆,連忙低下頭,腳下走得更好,這一下自是蓮步輕移,點塵不揚,蝙蝙如蝶,一團白雪之裳,宛如一團雪球,在樹叢中穿來插去,煞是賞心悅目。

青年男子口中連叫姐姐,可惜姐姐偏不等他,穿樹過林,饒是青年男子三步作兩步,到後來競是越離越遠。

那男子見此情景,不覺驚異萬分,暗道,姐姐這是怎麼啦!依往日的性格,早已弟弟長弟弟短的問這問那了,何況爹孃去世不久,姐弟失散一年有餘,按說絕對不會認不得胞生弟弟,這……?但轉念一想,姐姐或許經過這次打擊,性情有所改變也不一定,或又有意考較我的功夫也不一定,哼,姐姐就愛使那小性子,老是這麼好勝!

那男子本是心頭有氣,轉而一想,便即心平氣和,微微一笑,雙腳在地上一蹬,身形已如箭一般向那白紗女射去。

這一下去勢極速,那男子已離白紗女不足三尺,伸手可及,那男子身在半空,心中得意非常,暗想年來苦練武功,確已非空昔日,見白紗女頭上白色的小花髮結,伸手便取,心中暗笑,暗想姐姐縱一身武功,這不是信手取來?

那知觸手尚有半尺,白紗女身形滴溜溜一轉,從意想不到的方位飄了開去,纖手在那男子足踝上一扭,那男子身不由已地在半空翻了個筋斗,只摔得灰頭土臉,狀極不雅。

那男子一個狗吃屎倒於地上,卻不惱怒,口中大叫道,喲,姐姐,一年不見,你倒教訓起小弟來了,哼喲!“叫聲中,待要跳起來,忽覺”伏兔“穴上酥麻麻的不聽使喚,才知穴道競不知不覺被”姐姐給封住了。

心中一想,老大不對勁,姐姐的武功不可能這般輕描淡寫的封了自己穴位,不禁扭頭一看,一看之下,不由得整個兒呆住了,英俊的臉上露出了迷惘、不信、吃驚的神色,便象碰著了天下間最奇異怪涎的事情一般,張大了嘴巴擾不起口來,又覺喉頭給人塞了一個麻核一般,說不出的怪異。

她那是什麼姐姐,分明是一個美麗至極,但又素不相識的妙齡女子,吹彈可破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