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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白嬌面上,隱含一團煞氣,正以利刀一般的目光逼射著那男子。

那男子過了許久,才啊的一聲,道:你你不是我姐姐,你是誰,幹什麼的,感情那男子雖然驚異於她的美麗超塵脫俗,卻也是她的身上感覺得了陣陣的煞氣。

那白紗女柳眉一豎,厲聲喝道:“兀那小子,你是誰,幹什麼的?”

那男子口中象是啞了一般,想不到別人倒問回頭,偏生滿腔心思,認定了她便是“姐姐”那知卻認錯了,這卻如何作答,口中“我……我”的我了半天,卻答不出個所以然來,一時大為窘逼。

白紗女嬌面一寒,叱道:“好一個輕薄的登徒子,想討姑娘便宜,沒那麼容易。”揚起衣袖,啪的一聲,在那男子臉上颳了一記。

那男子忽地一跳而起,呆呆地撫著臉,不解地道:“什麼登徒子,在那兒,姑娘為什麼打在下?”

那白紗女氣得柳眉倒豎,叱道:“兀那登徒子,還在貧嘴貧舌,故作糊塗,看姑娘教訓你。”揚起衣袖,作勢又向那男子臉上颳去。

那男子沒來由捱了一巴掌,正痛不可當,如何還肯捱打,何況那一巴捱得莫名其妙,冤枉至極,忙縱身閃開,口中卻急急叫道:“在下不曾得罪於你,為何要打在下?”

那白紗女聽了,氣往上衝,身形連轉,口中卻嬌叱道:“好你個登徒子,還敢還手,找死!”說聲之中,纖手左穿右插,啪啪數聲,那男子臉上又捱了數巴,白紗女似是動了怒火,下手也極重,那男子被打得暈頭轉向,不瓣東西南北。

那男子胡亂地捱了數掌,也被打出火來,大喝一聲:姑娘大也無禮,在下認錯了人,卻也並非專門挨姑娘的耳括子,言畢呼的一拳,搗向白紗女胳膊。

那白紗女身形不動,纖手一帶,連消帶打啪的地聲,又把那男子摔了一跤,心中卻想,這人輕功倒也不弱,為何拳腳這般差勁?

她那知那男子一見到認錯人兒,便已心生歉意,何況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兒,終究是下不了手,何況理虧在前,怎麼也說不過去,雖捱了幾掌,卻也認為無甚要緊,只是給蒙上了登徒子之流,心中到底不服。

那男子給摔了一跤,忽爾慢條慢理地站起來,拍拍身上灰塵,整了整衣衫,一拱手道:“在下江河,無意冒犯姑娘,現今姑娘氣既出了,便容在下說過明白,再教訓在下不遲。”

他說得朗朗上口,把下一名尾音拖得長長,大有嘲弄她一個女孩子家居然跟男子打架的意思,白紗女焉有聽不懂的道理?但打了他幾掌,亦覺有些不該,他又彬彬有禮,倒不好發作了,何況也不知從何發起,但還是哼的一聲,嬌蠻氣十足。

那男子朗聲道:“在下偶到此地,聽到一聲低沉的嘆息,便以為是愚姐,況愚姐身形與姑娘無一不象,只不過沒有姑娘那般美貌,令人傾慕而已,想是由於思念愚姐心切,尚望姑娘海涵一二!”

這一番話說得自是動聽,那說出自己冒昧認錯人,大大不該,卻又對白紗女大棒特棒,俗語曰:“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姑娘家大都有這麼一種通病,便是喜歡聽別人對自己的讚美,若在這等讚美與仰慕聲中,還不收手放人一馬,卻也當真說不過去。

白紗女見他談吐不俗,謙恭有禮,火氣便已熄了大半,但仍是半嗔半怒,柳眉一皺道“誰知你是那裡冒出來的冒失鬼,要偷人家的髮結。”

那男子一揖道:“在下江河,謹此表示謙意,在下實是無心冒犯,尚請恕罪。”說完又是一揖。

那白紗女忽撲嗤一聲笑出聲來。這一下宛如白花齊放,先前怒氣隨之盡消,換來一副純真姣好的美態,江河心神一蕩,只覺自己從未見過如此美貌女子,不禁呆了,連被打得腫起的臉上,也不覺有一絲一毫的痛楚,要是能常見到這美麗的笑,便是再挨多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