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即便我只聽過卻未見過道德那玩意長得是何模樣。
我順了它一下毛,想了想,無聲勸慰道:“不要吃醋,不要生氣,不論怎樣,萬萬是沒你風騷的。”
……
既然是來照顧我,我這人比較實在,倘若讓她未盡得了照顧之責豈不是辜負了人家一片拳拳芳心?再者,辜負芳心為次,若是她沒有照顧得盡興,在面對書生時肯定會有些良心不安,一旦良心不安又怎能順利地去借機成了她和書生的好事?
無視花姑娘那媚眼拋得快抽筋的眼角,我懷揣狐狸依著門檻墊著棉袍笨拙地坐下:“正巧我和我家留歡都餓了,那就勞煩姑娘先生個火餵飽我兩吧。”
昨兒就吞了兩口的紅薯,然後便是一番蕩氣迴腸的生離死別,我那肚子早已餓得要與我同歸於盡。
兀自神遊地瞧了會子紅日半隱、絮雪飄零的美景,再回神就見一張怨氣十足、黑黝黝的俏臉朝著我,花央的手裡還提著柄亮閃閃的菜刀一步步逼近。
這是要為愛癲狂,殺人滅口?!
“姑娘,請淡定!”我嚇得一骨碌爬起來,連連倒退了幾步:“我與容竹乃清清白白,若姑娘有須,我還可以為你兩牽線搭橋。”
我倒不是怕她拿刀砍死我,我怕的是我一不留神反手砍死了她,太造孽了。這輩子我的追求只限於吃喝嫖賭,還沒延伸到殺人放火。也沒考慮過將自己送到杜子仁手下,經油鍋炸一圈。烤紅薯好吃,烤武羅是半點都不美好的。
她忍耐地瞅了我半晌,恰好我肚子一聲爽快的咕嚕叫,我甚是有些羞澀道:“既然我已對姑娘表明忠心,姑娘可否繼續為我做飯,我真的快餓死了。”
留歡已不忍目睹現下兩花對峙的局面,對天翻了雙白眼。
花央姑娘努力平靜了下心態,持刀扭著小蠻腰繼續殺氣騰騰邁向小廚房。我盯著她風姿綽約的背影,咋著舌道:“小白狐狸啊,你有,沒有覺得,這妞有些眼熟啊?”
小白狐狸的燦金眼睛一瞬暴亮,長眼吊起從我懷裡撅起屁股躥了出去,三條尾巴如綢緞在指間滑過,抓都抓不住。我驚悚,難道是這留歡的老相好?!我又憂愁了,不僅道德要加大教育,這回子連基本常識都要對它普及一下。人妖戀,還是相差幾百年的人妖戀,前途當真是一點都不亮啊。
小狐狸一路歡快地蹦躂過去,在院中雪地裡留一串清晰的梅花印。等它剛一溜進去,門“咚”地一聲撞起來了。
我雙手托腮,扮著天界小花仙們的俏嫩模樣,看著那扇門聽著裡面令人遐想的噼裡啪啦聲音,眨眨眼,嘿嘿壞笑起來。
“給!”一縷焦味一聲暴躁怒喝炸響在耳邊,一碗黑不溜秋辨不清原材料的玩意遞在我面前。
看著我懷疑瑟縮的模樣,花姑娘陰森森笑道:“吃!”
……
我愁苦地接過那碗,拿起筷子隨意攪了攪,本神女不要沒病死反倒被這貌似混雜了七蟲八草的東西給毒死,冤枉實在是六月飛雪的冤枉。
“你怎麼能這麼笨!”花央姑娘尖細的嗓音欲拔高又似忌憚著什麼,勉力壓制住憤然。狠狠戳了我下腦門,纖手執帕往門檻上來個來回,在我身邊婀娜多姿地坐下。
我被她自來熟的口氣給怔停了動作,突然我伸手順溜地一丟碗,張開雙臂抱住“她”扯起嗓子嚎啕大哭:“小白啊,我想死你。你怎麼才來找我?我都快死了,你知不知道,嚶嚶嚶,你差點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武羅你個死人,人家費盡千辛萬苦做的飯你就這麼扔了!”他忍不住低聲咆哮,作勢要擰起我耳朵:“你這禍害還是死了為好!”
我左躲右閃,瞥見留歡蹲坐在一旁咧著狐狸嘴捧腹大笑,很是有報仇雪恨、一雪前恥的暢快感。我冷笑兩聲,趁機一把擼過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