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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9部分

硬著頭皮回奏:“回聖母皇太后,臣愚鈍,只曉得這‘照片’乃是利用光影變化、在‘底片’上生出‘化學變化’而成,其餘堂奧,臣慚愧,亦不能盡窺。”

又是“底片”,又是“化學變化”,都是些什麼東東?

慈禧正在發悶,利賓說道:“不過關卓凡回國,是帶了‘照相機’的。到時候,著他為兩宮太后細細演示,便知端的了。”

慈禧一喜,道:“這個‘照相機’,便是用來畫‘照片’的嗎?”

利賓道:“聖母皇太后聖明,正是如此。”

慈禧心想:我可以叫“他”給我畫“照片”呀。

念及於此,面上微赤。

關卓凡的附片,發給了曾國藩、李鴻章,諮詢他們的意見。

這一次曾國藩的回奏極快,“老成謀國,切中肯綮,臣不能及也”,“指畫明白,一切方略,臣附議”。

李鴻章的回奏也是贊成的,但他另有說不出口的心思:你這不是叫我們替你打前站,你一回國,便收全功嗎?

但嘀咕歸嘀咕,對朝廷之前派的差使的態度,卻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立即和曾老師移交了兩江總督的公事,出省北上了。

這麼做原因有二。一個是不能所有的功勞都叫軒軍搶了去;一個是李鴻章已經別生警惕,知道軒軍回國之後,自己的作用會大大下降,如果還是像之前那樣推三阻四,就會被朝廷當做一枚“棄子”扔掉。

所以,一定要搶在軒軍回國前,打一個切切實實的勝仗。

*(未完待續。。)

第五章 湘淮相爭

李鴻章的目標,是東捻的“南支”,之前一直在鄂、豫交界的地域流竄,現已忽忽南下至湖北安陸、德安之間。劉銘傳早前入鄂,主要就是準備對付這支捻子。

淮軍這邊,自然是劉銘傳主攻;湘軍那邊,已經裁撤了大半,曾國藩派了湘軍碩果僅存的鮑超部前來會剿。

鮑超此人,目不識丁,屢屢在文墨上鬧笑話,但他忠厚豪邁,先後見知於胡林翼、曾國藩,鮑超感念恩遇,打起仗來,身先士卒,不避疾矢。

鮑超號春霆,他的部隊,稱為“霆軍”。霆軍每次出戰,官在前,兵在後,鮑超自己,紅頂子,花翎,黃馬褂,朝珠,好像上朝一般,其餘將領,也無不翎頂輝煌。這般列於陣前,自然生出一份特別的氣勢。

長毛與官軍對陣,見了一班“朝服”,往往駭呼:“霆軍來了!”就此崩潰逃竄。

但劉銘傳對鮑超,卻是有心結的。

這個心結,並非鮑超得罪過劉銘傳,而是劉銘傳自以身為淮軍的第一員大將,對他目為湘軍的第一員大將鮑超,天生有一份別苗頭的心思。

對鮑超目不識丁,卻有偌大勳名,尤其不服氣。

劉銘傳這個人,才具是有的,但心胸太窄,利害計較得太過,不然上海戰役的時候,也不會在撤出青浦時不通知軒軍,以致青浦淪陷,福瑞斯特被俘。他自己也被李鴻章打了軍棍,“負荊請罪”,發給關卓凡處置。

另外。他也知道李鴻章的心思。希望能夠在朝廷面前大大露一次臉。因此這一仗原打算獨得其功,不想曾國藩派了鮑超過來會剿,即便打贏了,功勞也得分給湘軍一半。這個臉只能露半邊,算怎麼回事?

於是,為自己計,“為爵帥計”,劉銘傳的老毛病又犯了。

霆、銘兩軍會師鍾祥。霆軍進駐臼口,銘軍進駐下洋港,隔一條尹隆河,同對岸的捻軍鼎足而三。

兩軍約定了第二天辰時即早上八點鐘夾擊捻匪,劉銘傳卻下令,銘軍提前一個時辰出發,“等我們將捻子打垮了,叫鮑春霆看看,銘軍、霆軍,究竟誰厲害一些?”

這樣一來。原先的佈置就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