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自作聰明地不去理會他的話,可是當他在我面前吃著另一半巧克力的時候我才酸溜溜地咬著自己那一半,是一種我說不出來的味道,只覺得臉上滾燙滾燙的。
蘇瑾顏試圖來拉我的手可我卻不識相地舉著雙手擦鼻涕,他只好換做把手放在我背上:“怎麼了,憶安,是不是不好吃,對不起,我下次一定不會再讓你吃了。。。。”
“不是不是,是從來沒有人對我這麼好過。”嘴裡咬著還沒吞下去的巧克力,還混著眼淚,連我自己都聽不清楚說的是什麼話,更何況是蘇瑾顏呢。
他側著臉,陽光下黑色的頭髮略顯酒紅,額前的頭髮稀稀疏疏地攔在了睫毛前,伸過右手來捏住我的左耳細細揉捏,他經常這樣,卻讓我覺得很開心。
“不哭了,只要你還是林憶安,我就是蘇瑾顏,永遠對林憶安好的蘇瑾顏,好不好?”他抿著薄唇,這樣的話語好像在問一個早就註定好了的答案。
「連蘇瑾顏也無從作答的那句誓言竟成最美的文字」
“不哭了,只要你還是林憶安,我就是蘇瑾顏,永遠對林憶安好的蘇瑾顏,好不好?”他抿著薄唇,這樣的話語好像在問一個早就註定好了的答案。
抹乾淨眼角的眼淚,我伸出小拇指主動勾住蘇瑾顏的小拇指,咧開嘴角吸著鼻子,有種一直存在的感動在心底漸漸泛開:“那你說好了的哦。”
“嗯。”白皙好看的兩頰微微鼓起,蘇瑾顏在我的大拇指上蓋了一個章,我會知道,那就是我這一生的第一個約定。
既然說好了,我信他不會離開。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于嗟闊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老師在上面念著一段從來沒有聽過的文字,只知道黑板上寫著兩個大字《詩經》。
窗外的草地上留下一排排混泥而過的腳印,陽光樹影依然在紅土地上不休的斑駁。
蘇瑾顏執著那隻好看的筆在白紙上寫寫畫畫了良久,從未停過筆,我的下巴抵住桌面,盯著筆尖在紙上來回徘徊,一行行清秀的字型落在陰影中,遙似不歸期。
我站在與他儼然相距的觀眾席,目光中滿是那來不及散場的劇目,直到那雙白白淨淨的手移到角落寫下三個字,我再熟悉不過的字:“蘇瑾顏,”我才緩緩開口。
“老師剛剛唸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啊?”粉紅色的舌尖沾溼了有些乾澀的嘴唇,撓撓耳朵,小小的伸了一個懶腰,一整個下午安靜的時光打馬而過。
收起紙張的手微怔了一下,然後偏過臉來看我:“什麼?”
“就是那個什麼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後面還有什麼兮不兮的。”對於學問這些我是一竅不通,我唯一記得的一句話是禍兮福兮。
蘇瑾顏的臉上顯出了為難,我擺動著雙腿,膝蓋時不時地相撞,過了許久,他才摸摸我的額頭笑著說:“憶安對不起哦,我不知道,不過明天我就告訴你。”
迷離的陽光繞著那張臉龐婆娑不斷,雖然我有些迷茫,但還是乖巧的點點頭,微微勾起嘴角,滿足地舔著空氣,暖暖的日光停留在舌尖駐足。
「算得上是兒時的刻骨銘心,如此般配的身影。」
下課了,老師前腳剛剛離開課堂,陸翊兒就跑到我身邊拉著我的手,綻放著滿臉清晰的笑容:“憶安,陪我去看花,今天花圃的阿姨進了好多新的花。”
擋開蘇瑾顏的視線在自己刻的那三個字上貼上了一個粉紅色的哆來a夢ok繃,用指尖輕輕沾著表面劃過,看不到兩面相接的空隙才推推正在擰眉看著窗外的蘇瑾顏:“我跟陸翊兒要去看花了,你也去。”
他不由分說地站起來,遮住大半的光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