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心不在焉的往前走,忽然感到蘇亞文身體一僵,站在了那裡,聲音稍微有些變調:“三……三哥。”
一輛車停在宿舍門口很暗的角落,宋子言斜靠在上面,指間一星紅芒,眼神卻像是夜色一樣陰騭。
雖然自認沒有虧欠,我卻莫名的心虛,可是看到車前面放著的生日蛋糕時,那股心虛又成了一股難以名狀的難過。
下意識地,我往蘇亞文身後縮了縮。
宋子言眼神更兇殘了,他站在原地喊我:“過來。”
我出於習慣兩腳很聽話的就要往前移,可是蘇亞文拉住了我。
他語帶了一絲哀求,說:“三哥,你聽我說……”
宋子言看也不看他,只是盯著我:“過來。”
我低頭。
有奇怪的聲音,我楞了楞才聽出來是宋子言在低低的笑……他居然笑得這麼難聽。
我很害怕,充斥在胸口這種洶湧的感覺應該是害怕,我怕他會衝過來,可是他只是遙遙站在那裡緊緊盯著我,幾乎是執拗的只是說:“過來。”
我是過不去的,從你說我不配的時候開始,我就過不去了。
或者說,我從來就沒有過去過。
我囁嚅地開口:“總經理,你……先回去吧,天都黑了……”
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我都結巴不下去了,只能低頭。
手臂上一緊,原來他真的過來了,蘇亞文也愣在那裡,直到我被拉著走了好幾步,他才想起來,趕過來擋在我們前面。
不算窄的路,宋子言卻沒有繞的打算,只是看著蘇亞文說:“我帶她回去。”
蘇亞文毫不相讓:“我知道你一直很強勢,可是有些事不是你決定了,就一定會按著你的方式走。你有沒有問過她的想法?”
宋子言微微一震,沉默了許久才低頭看著我:“我只問你一句,也是最後一句,要不要跟我回家?”
他的語氣很輕很柔,眼裡幾乎有一絲請求,我今天跟得了心臟病似的,心一抽一抽的難受,可是看到他這個樣子,心抽痛的最厲害。
看了看一邊站著的蘇亞文,我咬著唇搖了搖頭。
宋子言的臉色有些發白,不過只一瞬間,又是往常的神色。
冷冷的,淡漠的,倨傲的神色。
他一寸寸放開我的手臂。
我看著他向著車走去的身影,手臂上還殘留著他手掌的溫熱。
忽然明白了蘇亞文那句話:
今天你走出這個門之後,就再也不會回頭。
今天宋子言放開我之後,就不會在握起來。
潛規則之辭職
“你高興麼?”
這是肖雪問我的第一句話。
我雙手叉腰:“高興,當然高興,特別高興,非常高興,高興的不能再高興。”我回頭看她:“你什麼意思啊?美夢得償舊夢能圓,我能不高興嗎?”
她衝我笑,笑得特輕蔑,帶著好像看穿一切的目光:“我就問一句,你至於答這麼多聲嗎?——你是高興給我看呢,還是說給你自己聽呢?”
這人說話不厚道,我也懶得理她,直接兩三下翻上了床,大字型攤開:“不跟你說了,反正你只要知道我今天特高興就對了。”
她也翻上了床,在我頂頭用鼻子出氣:“你是夠高興的,明天公司假就到期了吧,我看你到時還能高興起來不?”
一說起公司我無語,終於還是忍不住,過了半晌翻過身來問她:“你說……今天宋子言是來給我過生日的嗎?”
“不是。”她斬釘截鐵。
我“哦”了一聲,躺下。
她唸叨:“他絕對不是千里迢迢放下生意過來給你過生日的,他是剛巧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