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望,一個人就這樣過下去算了。
她一度過著醉生夢死的生活,對生活,對自己的人生,甚至於對這個社會都徹底失望了。她覺得活著沒意思,真的很沒意思。酒吧和舞廳成了她經常光顧的地方,雖然她知道在這些地方也根本找不到活著的意義,但她希望能暫時麻醉一下自己,也好讓自己活得不是那麼痛苦,活得不是那麼無聊。
這樣的日子一直維持了兩三年。現在回想起來,她都不知道那些日子是怎麼度過的。直到有一天,她遇到了一個人,這個就是省委副書記王仁成。當時王仁成並不是省委副書記,只是組織部的副部長,而且那個時候的王仁成並不得志,甚至有些鬱鬱寡歡。
再一次朋友宴請中,她們認識了。當然她也知道,人家之所以邀請自己參加這種比較高階別的宴請,只不過是把自己當成一種花瓶,或者擺設,為的就是活躍一下氣氛。可是她卻活躍不起來,始終默默地坐著。有人給她倒酒,也不拒絕。
曲終人散時,她忽然發現自己對面坐著一個男人,竟然跟自己一樣。也許是同病相憐,也許是處於好奇,她給他倒了一杯酒。他有些愕然,甚至於不知所措、受寵若驚。他之所以愕然,或許是想不到在這種級別的宴請中,竟然會有女人主動給自己倒酒。
舉杯而飲,有人打趣說,你們兩個可真是天生一對。她臉紅了。他也臉紅了。本來只是逢場作戲的場合,都不該臉紅,何況她寡居多年,他也是有婦之夫,她二十多歲,他已經年近五旬。然而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卻都臉紅了。
這也許就是緣分吧!
在兩個不應該產生愛情的兩個人之間,就是因為這一次臉紅而碰撞出了火花。他們開始偷偷摸摸地約會、同居,從靈魂到**慢慢升級,好像已經融成了一體。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的命運發生了重大轉折。老組織部部長外出考察時汽車失事,不幸遇難。作為組織部第一梯隊的他,成了新任組織部長的不二人選。他忙起來了,也很少來看她了。他們變得有些陌生了。她甚至覺得自己當初的決定是那麼的幼稚可笑,想法是那麼的無聊愚蠢。這本來就是一個騙局,一個不用說出來,也不能說出來的騙局;一個順理成章,也必然如此的騙局。可她偏偏就不顧一切地陷了進去,而且是陷的那麼義無反顧。
她想疏遠他,結束這一切。他卻不答應。就這樣糾纏著,又過了兩三年。他的政治生命如日中天,一躍成為了省委副書記。這是一個質的飛躍,質的昇華。他們不能再在一起了,可他又不願意就此放棄。他給她找了一個安身立命之所,那就是汾城大酒店。他讓她替他守著汾城,守著汾城的利益,守著這些陰險狡詐的小官僚。
果不其然,汾城的這些官僚真的很陰險也很狡詐,自從她落腳汾城那天起,這些人就非常清楚她到汾城的目的,所以無論什麼事兒都會向她彙報,其實已經把她當成了汾城實際上的一號人物。
就在這時,她見到了馬水成。自從她看到馬水成的第一眼,她就認出了馬水成就是她失散多年的哥哥。可是她不敢相認。並不是怕認錯,而是怕一旦相認,就會置馬水成於非常危險的境地。她非常瞭解這些人都是些心狠手辣,甚至於殺人不眨眼的傢伙。他們一旦知道自己的位置和利益受到潛在對手的威脅,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除掉馬水成。馬水成大概也認出了她,也跟她一樣,沒敢相認。
這樣的情況一直維持到馬水成死。
讀完這封長達十幾頁的長信,原小生不禁為這個女人扼腕,同時也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這個叫白玫瑰的女人根本就不是陳安國的情人,而是陳安國的上級。汾城的很多事情,都在她的操控之下。這是一個可憐的女人,但同時又是一個可恨之極的女人。她的經歷和出身註定了是一個沒有立場和原則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