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他只不過是幫忙替趙與莒尋個人,又用不著他投入太多,自然不會有什麼損失,因此便道:“此事愚叔放在心上,這幾日恰好有空,替賢侄留意便是。”
“如若得成,小侄無以為抱,願將這計時器物之利分為十份,取其三與重城兄。”話說到這裡,趙與莒便開始利誘:“兄弟有通財之誼,我與重城兄情同手足,還請四叔萬勿推辭。”
霍佐予聽得一愣,然後微笑道:“你二人至交,愚叔雖是長輩,卻不便干涉。”
趙與莒目的達到,又閒聊了幾句便起身告辭。送走他之後,霍佐予禁不住大笑道:“重臣,這趙大郎畫得好大一個餅。”
霍重臣有些不豫:“與莒倒是有些小瞧俺了,要請爹爹幫忙應付那孫五,直說便是,何須畫出這個大餅?”
“倒未必是個假餅。”霍佐予又思忖了會兒,否定了自己方才的判斷:“這位趙大郎,你不是說他言語不多卻每必中麼,且看來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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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周密《南宋市肆紀》中有這類騙術記載。
注2:即蘇頌,諡號正簡,曾任宰相。
注3:兩書皆為史實,這個水運儀象臺擒縱結構原理,與後來歐洲鐘錶匠製做的鐘表如出一轍,卻比之要早二百餘年。( )
二十九、巧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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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聽說鬱樟山莊收容了不少孩童,尋思著俺正好有位泉州的摯友,他可是個善人,養著不少孩童,想問問這鬱樟山莊要不要,卻沒料想驚動了霍學究。”
正如趙與莒所想,流氓與訟棍,實乃一丘之貉。霍佐予與這位孫五便相熟,雖說談不上什麼極深的交情,卻也能說得上話。故此,當霍佐予在孫五家開的酒肆裡與孫五見面時,兩人未曾寒喧便直奔正題。
“鬱樟山莊的老管家與學生有幾分交情,他家小主人又與重城交好,故此學生來問一問。”霍佐予淡淡笑道,與在鬱樟山莊時不同,在這市井遊手面前,他頗擺出幾分讀書人的風範。
“既是相熟那便再好不過。”孫五臉上的笑更深了:“請霍學究為俺分說一番,一個小子俺只要一百五十貫,一個丫頭俺只要一百二十貫。得了好處,俺自不會虧待了霍學究。”
霍佐予眉頭跳了一跳,這孫五可真是獅子開大口!他收斂了笑容:“孫五哥可是欺我?”
“哈哈,那哪能,既是霍學究開口,俺多少也得賣上幾分面子。”見霍佐予認了真,孫五便往回縮了縮:“只是霍學究也知道規矩,斷人財路可是大忌,霍學究實說了吧,那鬱樟山莊許了你多少好處,你到俺這來說合?”
“孫五哥,此事要多少方可了結?”對於孫五的詢問,霍佐予避而不答,板著臉又追問道。
“非是俺不通人情,霍學究,俺實話實說,人俺已經從泉州帶來了,就在俺家莊子裡,十男四女。”孫五笑了笑:“俺這人最是義氣,看在霍學究面上,便不開大口,無論男女,一百貫一個,讓鬱樟山莊領去,半月之內若是不來領人,那麼每日便有一孩童屍進他山莊院子。”
“一千四百貫?”霍佐予皺了皺眉,對他而言,這絕非小數字,他不知道鬱樟山莊究竟有多少底細,但想來這也是為數不少的一筆錢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