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環什麼都不是。反觀方存正,他們在社會的最底層掙扎,不管將來是否能出頭,他們的生命力都讓人讚歎。
他們兩個人因為命運的翅膀微扇了一下,執行至一個點上交匯。將來是並行下去,還是各自有自己的方向繼續向前?她沒有愛過誰,不知道愛上人時是什麼感覺。如果象電視電影裡那樣天雷勾地火,至死方休就是愛的話,那麼她對方存正只是感激,再加上些許疼惜罷了。
“我是不是變帥了?”方存正摸摸下巴,“你足足看了我五分鐘。”
“是帥了點,難怪猴子說唐會最紅的那個叫什麼什麼的天天纏著你。”
“你別聽猴子瞎掰。”他臉都變了。
“是又怎麼樣?證明你吃香還不好?”
他咬牙,“要是能讓你吃醋我背個黑鍋倒是沒所謂,沒有的事猴子也拿來你面前扯淡。”
“不許說髒話。”她吼他。
“這個淡又不是那個蛋。”他咕噥著,想想不放心,又說:“真沒有的事啊,你別瞎想。”
“切。要說不是我帶有色眼鏡看不起人啊,你要找可真不能找你酒吧裡的姑娘。你媽帶大你們不容易,兒媳婦一定要找個溫良賢淑會照顧人的。”
“象你一樣?”方存正斜睨她一眼,高興的直樂。
她說完就後悔了,趕緊的撇清,“我不行,我脾氣不好。你問小宇就知道了,他哪天不挨我打?”
“小宇還說過我是喜歡被人打的型別呢,配到一起了。”他笑眯眯地說。
“你說什麼?”
“沒什麼。”他掩飾道。
方存正明白陳婉以及陳婉的舅舅都不喜歡他的“工作”。他能改,他現在是一步步往能見得光的地方轉移,只是需要時間而已。好在他們年紀都不大,等她大學畢業了,他掙到錢堂堂正正站在太陽下面。那時候,誰能阻止得了?“我剛才是問你想報哪兒的學校?”
當其時還是估分填志願,陳婉估量自己的考分進東大是勝券在握。東大在全國的高校排名靠前,綜合條件不錯。關鍵是在省內生活成本低,而且能照顧到家裡。“東大。”
方存正之前還一直擔心陳婉會去省外,四年的時間裡將發生什麼太難預測。如果還是在濟城那就太好辦了,只要還在他地頭上,放了風箏出去他不怕收不回來。他手指在方向盤上打著拍子,嘴裡哼著歌,“學費別操心了,有我在。”
陳婉柳眉倒豎起來,“鞏小宇那混帳小子和你說了什麼?我的事情不要你參合,我舅舅會給,不夠的話可以申請助學貸款。”
“我這兒也放貸款的啊。新專案你該不知道吧,利息和銀行一樣,你要借錢到我這借好了。”
陳婉不可能在方存正那借錢,骨頭硬得出奇的舅舅更加不會。
鞏自強斟酌再三,選擇去找小婉父親的單位。
那時候還沒有實行辦公透明化,鞏自強第一次去國土局的時候守門的攔住他不給他進去,他只能等到下班時間去家屬區找上次見過的那個管後勤總務的劉處長。說明來意後劉處長一臉無奈說“局裡那時討論過只是資助到陳婉滿十八歲”,然後又推搪說負責這方面事情的副局去了南方考察還沒回來,叫鞏自強回家等訊息。
鞏自強於是天天去國土局門口蹲點,過了快一個星期和守門的也混熟了,知道了那個副局的車牌號。星期一一大早遠遠看見那部車過來,鞏自強連忙站在靠大門的正中位置把車擋了下來。車裡的人拉下車窗問怎麼回事,他簡短的把原由講了,然後被請進辦公大樓。
出來時,他得到保證,國土局負責小婉一半的學費。鞏自強在鐵欄杆旁邊呆立半晌,望向辦公樓的角落。陳婉她爸曾經躺在那個位置,內臟破裂,嘴裡和頭上汩汩地往外淌著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