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真的。是我多心了。方老二是你朋友不是?你一向對朋友掏心掏肺的。我的意思是你只管做,做好了我去送,別跑上跑下的,傷還沒好。”
陳婉默默凝視他片刻,抿嘴一笑,“粥已經好了,我要熗鍋,你先出去。吃完早餐就要走了,我上午還有課。”
如花笑靨映照著晨曦曙光,他一時間神為之奪,直到東大門口仍不掩慶幸的喜悅。
“你別笑得跟智商80似的好不好?”陳婉在他頻頻相顧中薄嗔。
“貓兒,”他收起笑容,試探地握住她的手。表白、道歉、懺悔……他張張嘴又合上。
她被他深邃的目光籠罩著,辨不清其中深意,又無所遁形。心絃微顫著回握住他的手,“我有話想問你。晚上有沒有時間?”
他鄭重地點頭,然後忽地調侃說:“昨天晚上還沒問夠?還有什麼問題?”
陳婉愕然,又有些不安,“你裝醉?”
“我再醉也有印象。”他見她神色複雜不敢再打趣,“但我保證每句話都是真的,我秦小五還不屑於騙人,更不會騙你。”
陳婉還在信任與否定間徘徊,猶疑著,卻聽他低聲問:“能抱抱你嗎?”她還未推拒,已經被他小心翼翼攏入懷中,“謝謝你昨天回來,貓兒,謝謝你。”
他溫熱的呼吸暖熱了她的心。何心眉看不慣她懶洋洋饜足的樣子,“你爭氣點好不好?對那樣的人……”話未說完已經被寧小雅搶白過去,“何心眉,你快點談戀愛,才囉嗦完我又抓著陳婉不放。你再不去談場戀愛就成老姑娘了。”
何心眉氣結,“你想說什麼?說我心理變態?”
陳婉含笑聽她們兩人象早春的麻雀似的爭執不休,何心眉的意思她懂。可人間聚散離合事,是悲劇抑或喜劇,不去嘗試誰知道將來?
晚上他堅持幫她上藥膏,動作溫柔小心。腳架在他腿上,看著他呼呼往傷口上吹氣,陳婉微窘地縮縮腳。
“疼?”
她搖搖頭,視線不離他左右,若有所思。
“不是說有話要問我嗎?我都準備一天了。”他故作輕鬆地笑笑。
諸多疑問盤桓於心,話到嘴邊卻難以啟齒。
“你放棄權利的話別後悔,我可是有問題想問。”
陳婉微怔。
“我一直自認做的還不錯,可從來沒認真想過你需要的是什麼。”他定定地看著她,“貓兒,和我說怎樣才能讓你開心?”
陳婉抿緊微顫的嘴,想說話接著聽他惶急地補充說:“除了離開我之外。”她不由啞然失笑。思忖片刻說:“我沒和你講過我爸爸媽媽的事,還有我舅舅舅媽。我媽媽和舅媽都不是文化人,在你們眼裡甚至算是底層,但是善良通達。她們的男人包容她們種種不如人處,眼裡只有她們的優點。他們的感情是世界上最樸實的那種,走累了可以舒服地坐下來,肚子餓了有碗熱乎乎的蓋澆飯,就那樣順理成章。他們就是對方的椅子和飯。”她語帶憧憬,“從小到大都有叔叔阿姨讚我長得好,成績好,說我一定能出息。可我真沒什麼企圖心。我要的也就只是一把椅子和一碗飯而已。你問我,怎麼讓我開心?你給的從來不是我要的。”
秦昊不發一言,細細回味著,許久之後才無聲一笑,笑完又是沉默。他這二十多年恣肆放縱無拘束,儘可能地不去揹負什麼承擔什麼。可她在心裡的份量逾趨沉重,沉重處卻又匪夷所思地柔軟,無法割捨,無力抵抗。
“貓兒,讓我試試。我不確定能不能做到你的椅子,給個機會讓我試試。”
她側頭想想,不知是在審視他還是在審視自己的內心。“好,我們試試。”
第55章
春節時,秦昊照例回京。
他期待陳婉與他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