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的訊息?”
副將兀自搖了搖頭,亦是望向暗紅色的城門。
三萬將士兵臨城下,沒過多久,城中之人便登上城樓,遠遠地望了過來。
蘭生一襲黑色的長袍,頭上戴著帝冕,遙望之時,負手而立。
秦澤遇看不清他的表情,雙眼微眯,抬了抬手。
訊號一發出,弓箭手舉起手中的箭,遙遙地對準城樓。卻見蘭生轉過身,背對弓箭,又驀地轉身。
他身後走出一人,秦澤遇遙遙的望著,不覺雙眉已經緊蹙。“林唯念。”他低低地叫出聲來,落到副將的耳中,引得他一驚。
流雲散開,露出原本被遮住了的日頭。一時間,光芒大盛。
副將低聲詢問道:“林唯念?錦國林子歸之子林唯念?”見秦澤遇並未反駁,徑自說道:“若是錦國也摻和進來了,那這可就是一場硬仗了。”
秦澤遇輕笑一聲,望著城樓上站在最前方的兩人,悠悠道:“錦國確是摻和進來了,可是,跟林老將軍沒什麼關係。”
副將一愣,接著說道:“之前錦國平良少將軍,林子歸老將軍之子,死在錦國皇宮外。這件事,上將軍不是在場嗎?”
秦澤遇望了他一眼,“這件事,我確是在場。”語罷,招了招手,“你且附耳過來。”
林唯念是什麼樣的人,秦澤遇雖與他相處沒多少時日,卻是再清楚不過的。退一萬步,即便秦澤遇不瞭解他的脾氣秉性,卻是見過他如何待凌鴿的。這種傷害凌鴿的事情,他林唯念做不出來。
思緒飄回凌鴿得知衛笙薨了的訊息之時,他沒想到,她會如此平靜地面對自己親生父親的死亡。這樣的平靜,讓他心頭隱隱擔憂,卻不知該說些怎樣寬慰她的話,更加不知,一邊是父親,一邊是兄長,她心中如何做想。
她同往常一樣,沏上一杯茶,遞給秦澤遇,連手,都沒有一絲一毫的顫抖。
秦澤遇也只是默不作聲地接過那杯茶,虛扶了她一把,被她輕笑著開啟,說了一句:“我真的沒事。”
一年之內,知曉自己的雙親家住何方,現今怎樣。一年之內,接連收到雙親的死訊,其中一人,還是被自己的雙生兄長所殺。
大悲大慟交加,心中卻是麻木了。
在秦澤遇率三萬將士兵臨城下之時,凌鴿枯坐在十里之外的酒館中,身後阿素一身素衣靜靜地立著,不時張望周圍熙熙攘攘的人群。
流雲散開,日暉大盛。凌鴿抬了抬眸,問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午時剛過,太……小姐要不要吃點東西?”阿素一向冰冷的雙眸鮮少地透出關切,她往前湊了一步,將凌鴿同人群隔開。
“走,帶我去燕周城門。”凌鴿毅然決然地起身,望向燕周城門的方向。那個地方,雖然埋葬了她的父親,可卻有她在這個世界上僅剩的血親,同胎雙生,骨血至親。
作者有話要說:
☆、第六十九章 水蘇情
“走,帶我去燕周城門。”凌鴿毅然決然地起身,望向燕周城門的方向。那個地方,雖然埋葬了她的父親,可卻有她在這個世界上僅剩的血親,同胎雙生,骨血至親。
城內城外,不過一道城門之隔。
兩軍僵持,秦澤遇騎坐在馬上,倒也不慌不忙。
終於,城門大開,安槐身著青色鎧甲,坐在紅色的烈馬之上,徐徐步出城門。遠遠望見秦澤遇,他拱手作禮,大聲喊道:“燕周新任王上登基,若祁越派太子殿下前來朝賀,王上自是盛情款待。只是不知,這麼些的兵士隨殿下一同前來,倒是個什麼道理?”
副將方要回話,卻見秦澤遇揮了揮手,示意他稍安勿躁。但見秦澤遇仰頭看向城樓之上,遙遙地與蘭生對上視線,隨即錯開目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