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的唇在太陽穴上一吻。
“剛剛和誰打電話?”喬言微挑起一邊的眉峰,好整以暇地望著她,“一見到我來就收起來了。”
秋逸拿手按著他的胳膊,微微側著腦袋,衝他飛去一眼,“鎖了門還進來,有鑰匙也不帶這樣的。”
她親暱的依靠過來,臉頰熨帖至他胸前,幾近完美的以假亂真。
喬言又吻了吻她,只當沒察覺,說道:“我是老人家不懂你這新派作風,我只知道想見囡囡了。”
他淺淺而笑,語氣平淡,卻是很快直了上身,壓她肩頭,去夠那手機。
“哎哎,不告訴你還搶?”秋逸連忙要阻止。
卻不想,喬言手長,已經將這手機拿了過來,衝她輕笑,“還不坦白從寬,是誰打來的?”
說這話時,喬言已經開了通話記錄,一條條人名往下掃過去。
秋逸沒什麼好臉色,推著他嘟噥,“你壓疼我了!”
喬言這才扔了手機,又恢復剛剛進來時的姿勢。嘴角還殘留著一抹饜足的笑意,手揉搓著她平滑細膩的臉。
“看過了?心滿意足了?”她一啐,“我告你侵犯我個人隱私去,小氣鬼!”
喬言捏著她的臉,下頷抵著她頭頂,據理力爭道:“我再不小氣點,你就該和別人姓了。”
秋逸剛剛冷哼幾聲,他又問道:“Joanna找你做什麼?”
秋逸微微一愣,繼而反問,“我要是知道,她還用找我嗎?”
這樣一說,倒也對。
喬言將扭動不安的她放了,站去她身邊俯視下來,然眼睛膠著在螢幕上的一份報告——又是為了收購深藍,她費盡心思所做的準備。
他幾不可察地凝了嘴角的一分笑意,問她,“那你去不去?”
“你想不想我去?”她把問題拋過去,原也覺得無聊,他根本不會在意這樣的小事。
喬言果然拍拍她的肩,隨性說著,“隨你,反正是晚上的飛機,還有時間。”
秋逸待他從辦公室內出去,方才長長地舒了口氣。
幸好手快將名字改了,只是這男人精的很,不知看不看得出來。
看出來了又怎樣?他何嘗會在乎?
獵人與獵物之間,談不上公平,弱肉強食,是自然法則。
他是如何強大的一個男人,她不是沒有領教過,要挫敗他,談何容易?
可知道這一層利害後,她這心裡,更隱隱添了一份不舒服。
*
宋潔兒將黑超摘下,優雅而嬌媚的撩了撩長髮。新染成了大膽而熱辣的紅色,更襯得肌膚如雪。
“找我來做什麼?”她冷冷一哼,“若是要奚落我,這種話大可不必再說。”
秋逸淺淺抿了一口茶,眼中不無慵懶地望向她,“不,宋小姐,我和喬言一點兒都不同,對於手下敗將向來都留存著應有的尊重和憐憫。”
宋潔兒又好氣又好笑,瞅著她,表情奇特地望了半天。
“有沒有人說過你和以前很不同,以前的你就像是一個受氣包,坐在那兒不哭也不笑。”
“我最喜歡聽以前的事了,還有沒有,再說點兒我聽聽?”秋逸覺得有趣,撐著下巴,身子往前湊了湊,“終於不裝作不認識我了?以前你可說過只聽他提到過我。”
宋潔兒連忙掩了掩嘴,不免一驚,“想起來了?”
“是。總是因為這一條讓你揪著喬言的小辮子不放,我怎能不心疼,自然要快點想起來好讓他輕鬆一些。”秋逸頓了頓,繼而別有深意地望了她一眼,“更何況,關於宋小姐的那一段怎敢忘記?”
宋潔兒一怔,緊接著呵的笑出來,“記起來還能留在他身邊?人要是傻起來,真不知道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