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傻。”
“是啊,你不也明知道他不會愛你,還依舊死纏著他不放嗎?”秋逸一臉疑惑,“好奇啊,你到底是愛他的錢還是愛他的人?”
宋潔兒卻反咬一口,“我也好奇啊,你留下來到底是因為原諒還是想報復?如果是後一條,我可就要打小報告咯。”
秋逸恍若沒聽見,從包裡抽出錢擱在臺上,收拾完畢便起身要走。
只邁了幾步,又回頭看了她一眼,“你也看到了,他現在最愛的只有我一個,即便哪天我退出,有意將他讓給你,你也根本得不到他。小報告什麼的,你請隨意。”
宋潔兒不作聲,恍惚記得喬言似曾相識的話語。
然也只是冷冷笑著將面前的黑超重新戴上——哪怕再不堪,也絕不能輸了氣勢。
女人間的戰爭,無論最後的戰果究竟如何,享受其中的過程才是真正的意義所在——這一點,秋逸顯然不明白。
自動門剛剛開啟,秋逸便望到正靠在車門外的喬言。
黑色的呢子大衣,淺藍的純色襯衫,再搭配一條藍色斜紋領帶,清爽沉穩,貴氣逼人。
見她出來了,笑臉盈盈向她走來,脫了皮手套,將她纖白的手套了進去。
“冷不冷?”
手套裡被捂得極暖,秋逸貼著他的溫度,恍惚覺得迎面而來的寒風都變得和煦起來。
此時,距離農曆新年不過十天,大街上裝飾一新,張燈結綵,好不熱鬧。
而這一切,映在他的身後,卻又成了可有可無的裝飾,絲毫礙不著他的熠熠神采。
秋逸往他懷裡靠了靠,聲音極軟極柔,“不冷。”又抬頭盯著他,有些驕縱地埋怨,“怎麼總是突然冒出來?”
他笑得眼睛都微微眯起,“我說過你無論在哪兒,我都能找到你。”
宋潔兒沒從特別通道回到自己車上,相反的,特意迎著兩個人從門內走出。
喬言眼尖先看見了,拍了拍秋逸的背,暫時將她鬆了。
“坐去車上等我,給你準備了熱牛奶。”
秋逸知道他的心思,也不阻攔,只小聲抱怨了一句,“只愛喝酒,不愛喝牛奶的……”
趁著他還沒反應過來,自己一溜煙跑去了車上。
車裡暖得有些醉人,她脫了大衣,又接過司機遞來的牛奶,窩在椅子上遠遠看他們。
兩個人站在風裡,一個默默在聽,一個肅然在講。
宋潔兒緘默不語,只拿眼梢的光貪慕又小心地看著喬言。想必是真的畏懼,又極度想要望望這燦若朝陽的男人。因而不敢直視,只能這樣卑微而隱匿地相望。
等著他的不期到來,等著他的寥寥數語,再由等待的急切和希冀,轉為聽見他話鋒銳利時的失落與心傷。
和對恩‘客生情的妓‘女一樣。
秋逸只是冷笑,脫了手套,手指摩挲著紙杯外覆上的一層起泡塑膠,原本的滾燙被過濾,只剩下一重暖人的溫度。
一如喬言,內裡真正的溫度,被一重情緒相隔,便驅走了噬人的炙熱,化作柔情將她慢慢滲透。
那重情緒,或許就是憐憫吧。
目空一切的強者如他,亦學會了憐憫,為了她。
只不過,她並不想要。
*
去往祿口機場的路並不好走,不經歷春運,永遠不會知道戀家之情能有多深。
排成一列列的車隊緩慢蠕動,道路長得仿似永遠到不了頭。前往機場已是如此不易,更別提前往火車站時,那巨大漫長的人流。
秋逸沒吃暈車藥,此刻拿著紙袋,只能懶懶地窩在喬言懷裡,一言不發地抿緊嘴唇,臉色早就煞白的毫無血色。
車子一走一頓,她幾次乾嘔,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