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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娘子沒有破童男無數”推匯出“娘子沒有比較愛童男”,開心沒多久,又悲催地從“娘子婚前是完璧之身”推匯出“娘子果然還是嫌棄婚前不是完璧之身的他”,然後,沒有然後了。他陷入愁雲慘霧之中,心事重重地挪開腳步。

咦?好像聽到什麼聲音?不重要了,他要回房,要反省,要三思,如何挽回娘子的心……

書生如遊魂般飄回房,留下書房門口完全被無視的範秉淚流滿面,他空洞的雙眼在無聲地吶喊著:我容易麼我!主人嫌我礙眼把我搬出書房,姓書的更絕,裝作看不見我!為什麼!為什麼每一個給我點穴的人都不記得解穴這回事!

很顯然,他想起了他家主人大婚那天他被點住穴道整整一天一夜的事。

前車之鑑猶未遠,重蹈覆轍何其快,悲哉,壯哉!

但範秉是何許人?出了名的護主排外常脫線睚眥必報小心眼!在第一次間接第二次直接因為書生受苦受難之後他還能不反擊嗎?不可能!

雖然家規中說了,不能打架鬥毆下毒坑害,但俗話說得好,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眾所周知,書範兩家的家務事都是交給他的,比如煮飯。他當然不會做下毒這麼低階趣味的事,但是吐吐唾沫星子再多加些他和主人都能吃就書生不能吃的辣子啦蔥啦什麼的還是挺好玩的。

哼,就姓書的這一頓不吃餓得慌的體質,小爺整不死他!

於是,接下來的日子,書生當仁不讓地置身於水深火熱之中。白天他要忍受食物的摧殘,倒是範輕波與他相敬如賓分外和諧,只是一到夜晚就有喪心病狂慘無人道的生理課在等著他,由於有愧在心,他不敢硬來,每每只能咬牙忍下,苦不堪言。

轉眼就到了七月半,這個時空在節慶習俗上與中國古代倒是相差不多。只是鳳氏皇朝一直以來都崇道抑佛,所以民間基本上都是過中元節,也就是俗話說的鬼節,而並無盂蘭盆會的說法。

這一日,天陰陰的,空氣有些潮溼,家家戶戶都準備了祭祀的物品,唯獨書家仍是一派清淨。

範輕波怕鬼,若說前生只是捕風捉影地怕,那麼今世在見識過地府那群“審美異常”“不修邊幅”的鬼後,怕的程度可說達到最高峰了。因為她十分明確地知道,七月的確是鬼門關大開之月,七月半的確是陰氣最重之日,而鬼,的確都長得很可怕。

往年的這一天,在其他人準備迎接祖先享用人間食物時,範輕波通常會在全家貼滿驅鬼的黃符,然後拉著陽氣飽滿的範秉通宵下棋。這一年,家中多了書生,自然要考量他的意見。本以為他這樣迂腐又循規蹈矩會要求依禮操辦,畢竟祭祖算是禮之大者,誰料他竟同意按她的意思辦。

她以為他是迫於她的淫威才妥協,還主動表示若是他想祭拜父母她會幫忙準備東西的,他卻反過來安慰她,說他對他爹孃並不熟,也不知道他們喜歡吃什麼東西,硬要準備可能反而弄巧成拙。本來還想對他刮目相看的範輕波瞬間無力,原來他不是懂得變通,只是腦回路太奇異。

她又想起在書房發現的兩樣東西,她和書生的婚書還有一疊未拆封的書,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

“相公,我要出趟門,有什麼要我帶的嗎?”

看著她突然柔和下來的表情,這番溫言軟語,書生受寵若驚之餘,脊背之處還是反射性地躥起了一陣寒意。“不、不用了。娘子路上小心,早去早回,小心路滑,要不要加件衣裳……”

他背後,屢屢張口卻被搶走一切臺詞的範秉黑著一張臉,涼涼地說:“早就走遠了。”

書生訕訕地回頭,範秉哼了一聲,扭頭走開。書生頓了下,摸摸鼻子,繼續心不在焉地上課去。

這是一個特殊的日子,所以原本要上到酉時的課,申時三刻便結束了。書生宣佈了下課,又囑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