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冷硬的線條,但是好奇心使然,還是讓她多問了一句。
她不是沒有埋怨!
這一個禮拜來,她從憤怒、不願、心平氣和、期待的心情一路定過來,她其實對阮錦農開始有了埋怨。
是他開始這個尋人事件,但是他卻在她出現之後消失無蹤,只留下閻中傑與她交涉,還讓她學習一些上流社會的禮儀。
也看不起嗎?覺得她沒有資格做他的孫女嗎?
這些問題一直在她的腦海裡轉著,轉的她昏頭轉向,也讓她心中燒起無名火。
“我說了,他人在醫院,並不是不見你。”閻中傑盯著她的背影,並沒有發現她心裡的掙扎。
“不是因為我讓他太失望,所以氣得住院,覺得我沒有資格當他的孫女,所以你才會讓林阿姨教我這個、教我那個,為的不就是不讓阮家的顏面無光嗎?”阮青發出短促不快的輕笑,但自嘲的成分居多,也帶著些微的酸澀。
“你不該這麼說董事長,他是你的爺爺。”閻中傑不快的低語。
“你已經承認我的身分了?幾天前,你不是還信誓旦旦的說,阮家的孩子不會像我一樣粗魯無禮嗎?”阮青忿忿的轉過身,將對阮錦農那種複雜的心情轉嫁到閻中傑的身上。
空氣中有一瞬間的停滯,兩人對峙的目光都帶著怒氣。
她氣的是阮錦農的態度,而閻中傑氣的則是她不瞭解阮錦農的心情。
“你還是那個粗魯無禮的女孩!”閻中傑毫不留情的目光,掃過她全身。“一個禮拜的密集練習,只讓你學會怎麼穿高跟鞋,卻學不會如何端莊賢淑,如何體諒別人的用心。”
他冰冷的眼神及殘酷緊抿的唇角落入她眼中,她的心像是狠狠被打了一拳,一陣熱辣辣的感覺直衝眼底,不敢置信在他眼中看到的輕蔑之意。
“沒錯,我就是不懂什麼叫做端莊賢淑,說實話,我根本不懂這四個字該怎麼寫,我就是粗魯、就是無禮、就是存心三番兩次穿著睡衣誘惑你!”阮青挑釁驕傲的本性抬頭,憤怒淹沒了她。
她會穿著睡衣在這裡,一方面是因為知道傭人的習性,他們總是在忙完廚房的工作時,才會出現在這裡,所以在八點以前,這個花園不會有人出現,而她就是喜歡青草的味道,所以她很喜歡拔草,這是在家就有的習慣。
而另一方面,則是因為林嵐昨天已經告知她,說她今天的重頭戲就是跟阮錦農見面,所以林嵐會在一大早就帶著美容師過來,替她做最後一次的全身美容,所以她索性就連睡衣也沒換下來。
不過,這一切,她都沒打算告訴眼前的大沙豬、臭男人。
他吻了她,抱著她,竟然還嫌棄她?!
“很顯然地,你是成功了!”在沉默許久之後,閻中傑坦然的承認,對於她所展露出來,夾雜著天真與性感的姿態,他的確是備受吸引。
肉體的吸引!他在心裡加了一句。
阮青瞠目,憤怒在她的眸心燒著,怒氣讓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這麼說不就表示,他的確是打心底認為,她是刻意要誘惑他、勾引他?
“不過,這是最後一次了。”閻中傑將目光從她的身上移開,大步的跨過她的身邊。“我已經調查清楚,你的確是董事長的孫女,從今而後,你可以穿好你的衣服出現在我面前。”
像是被打了一巴掌,阮青的怒氣漲紅她的臉,她被冤枉了,卻不想解釋。
對於這種不明事理的男人,沒有解釋的必要。
阮青咬著牙,決定什麼話也不說,他要怎麼想就怎麼想吧。
“你要去哪裡?”望著她轉身離開的背影,閻中傑訝異的問著,他以為以她的脾氣,還會跟他戰上個三百回臺。
“林阿姨快來了,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