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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8部分

道來了貴客,連忙上前,將其餘桌子的灰塵抹拭乾淨後,才惶恐不安地笑著招呼他們入座。

慕容子鑑等七人一路上都擔當著日常的護衛職責,先不落座,吩咐賣茶的老人道:“不用倒茶水了,我們坐坐就行,茶錢照樣給。”幾個丫頭和下人則從車上取下自備的清水和食物,拿潔布鋪在桌椅上,再擺好讓大家食用。

老人心知這些貴客嫌棄茶水不乾淨,連聲應是,自行下去不來打擾。

有兩個行商打扮的男子坐在稍近的一張桌旁,見慕容闞這一行人大部分腳步穩健,精氣內斂,尤其是滿頭白髮的倪姥姥看去雖已至垂暮之年,卻是神氣完足毫無衰態,當下交換了一個眼神,有意無意地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另一張桌上坐著三人,看裝束都是儒生模樣,見到他們這般做派,一青年儒生瞧不慣,冷哼了一聲道:“出門在外還這等講究排場,圖舒適享受就呆在家裡好了,何苦來這髒地方受罪?”

另外兩名年紀稍長的儒生臉色都變了變,忙低聲道:“明誠賢弟,慎言。”這處已近京城,有勢力的王公大臣數也數不清,這樣口出譏言招惹了惹不起的人物,也未免太過無謂。

茶棚地方不大,那青年儒生的聲音卻不小,人人均聽得一清二楚。慕容世家對子弟的管束甚嚴,身為正嫡的慕容兄妹自不待言,都當作沒聽見,慕容子鑑等人也並不加以喝斥,只是面帶慍色各各瞪了青年儒生一眼。

那青年儒生見他們不回應,又搖頭晃腦道:“聞責而不生怨,孺子尚算可教也。”

聽他一副長輩教訓後輩的口吻,頗有傲氣的許承翰正想開口理論,慕容子鑑已經忍不住先行橫目喝道:“喂,你有完沒完?”

那青年儒生當真狂得可以,猶自笑道:“有完你待怎樣?沒完你又待如何?”

慕容子鑑大怒,正要上去好生跟這狂生“交流”一頓,另兩位儒生見勢不對,趕緊起身道:“請勿動氣,我們這位同伴向來出口無心,我們代他向各位賠個不是,得罪之處尚請見諒。”

慕容子鑑自然不肯依,憤憤道:“豈有此理,我們好端端地坐在這兒又礙了他什麼事?不行,今天他非……”

“子鑑,算了。”慕容闞開口阻止,一件小事而已,用不著計較。

見慕容闞表現出忍讓的態度,那青年儒生倒也不再口出譏言。

趙思德笑道:“久聞慕容尚書大人心胸開闊如海,可容舟而行,昨日今日所見大公子言行,思德始信此說非謬。”不落俗套地奉承了一記。

許承翰大有同感,點頭道:“正是。”

慕容闞謙遜道:“兩位過獎了。”

聽到他們的談話,青年儒生哪還不清楚慕容闞的身份,頗有些意外。他的兩個同伴面色登時又變了一變,眼露惶然,似是想

慕 容荻與倪姥姥坐在另一張桌上,沒有與慕容闞他們同席,趙思德從昨晚到現在,除了禮節性地引見過外,還沒能找到機會跟慕容大小姐說上一句話。且慕容荻因為在 外行路,臉上還特意掛著一面輕紗以免拋頭露面,趙思德想一睹慕容大小姐真容都不可得,心裡堵得慌,越發地憎怒於許承翰,不停轉動著心思。

急驟的馬蹄聲忽然響起,轉眼間,便有一騎風一樣疾馳而過,捲起滾滾煙塵。涼棚本來距大道尚有一段距離,飛塵再大些也無妨,但恰時一陣大風吹起,瀰漫的塵土頓時紛紛揚揚往涼棚飄來。

倪姥姥揮袖一拂,氣勁湧出,護住慕容荻這一桌。其他人可就沒有這麼好運了,塵埃落定後,人人灰頭土臉,掩住口鼻拍打不迭。

倪姥姥白眉勃然聳起,便待飛身去追,心細如髮的慕容荻阻住她道:“我瞧那人身後負有官府專用的皮囊,想必是在趕路傳送緊急訊息的信差,並非故意,姥姥用不著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