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
那青年儒生沾了一袍子的灰,亦是大怒:“官道之上,這般縱騎狂奔,絲毫不顧忌傷及無辜行人,真真是跋扈可惡。”但那一騎早去得遠了,他再怒氣沖天亦是徒自空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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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人桌上自然免不了滿是塵土,趙思德眼底閃過一絲陰毒異色,將大家杯中浮著灰塵的水端起潑掉,笑道:“這水是不能喝了。”又熱情地拿起水袋為大家一一注滿。
當他挽著袍袖為許承翰杯中斟水時,一直關注著他們的兩個行商中,稍胖的一人瞳孔忽然微微一縮,神色微顯錯愕。
歇息得一陣,慕容闞一眾覆上路啟程。
稍 後,兩名行商也隨即出發,騎馬不緊不慢地跟了上去。稍胖者向後張望了一眼,見無人跟來,低聲說了剛才發現趙思德可能在許承翰水杯中下了某種藥物的事,道: “慕容世家權勢顯赫,對大楚的各方勢力有著舉足輕重的影響力,這件事我們要不要進一步瞭解,說不定能有意外的收穫。”
他的同伴考慮了好一刻,搖搖頭道:“這次我們有任務在身,安全傳送情報為第一要務,不適宜節外生枝,告知‘九鷹’一聲,讓他到時候關注一下就行了。”
稍胖者點點頭,兩人不再討論此事,抖動韁繩略略催快馬速,向上京城趕去。
巍峨高聳的大楚帝都城牆終於在望,再行前一程,便遠遠望見有一大群人在南城門外的一片空地上圍了一個大圈子,不時爆出轟然的叫好助威聲。圈中依稀可見有兩人手握兵器激烈打鬥,不遠處雖有一隊守城兵在,卻也不阻止,反而還分出了兩個兵丁擠在人群裡笑呵呵地觀戰。
許承翰驚疑道:“莫不是學長跟人起了爭執?我們快些去看個究竟。”高二牛一聽這話,立刻火燒眉毛般嚷將起來:“二少爺跟人打架麼?那還不快點去,誰敢動二少爺一根汗毛,我非把那傢伙的腦袋錘扁不可。”
慕容闞不以為意地笑道:“要是小石跟人相爭,我們著什麼急?要說擔心,也該為那個人擔心才對。”話雖如此,卻也讓大家加快了前進的速度。
到得近前,已可看清圈中拼鬥的兩人並無陳浩然在內,話說回來,若當真是陳浩然與什麼人動上了手,無論如何也不是這般小小的動靜。
打鬥的是兩個年紀相當的勁裝年青人,一人持劍,一人持刀,功夫也是旗鼓相當,你一刀我一劍鬥了個不相上下,勝負之分難以預料。
兩個勁裝年青人均是滿臉苦大仇深,彷彿對方是自己不共戴天的殺父仇人,手底下絕不容情,刀光霍霍劍影爍爍甚是兇險。但觀望者卻是人人面帶笑容,如同看猴戲一般毫無半分緊張之感,個個大聲吆喝著為他們打氣。
再 拼得幾招,兩個年青人額上大汗淋漓招式漸緩,顯然功力損耗過多難以為續。人群中一個身著錦袍相貌俊雅的青年踏入圈裡,叫道:“羅公子,呂公子,你們兩位棋 逢對手不分高下,再鬥下去也難有結果,何不就此罷手?難道還非得分出生死來不成?給我沐堅一個面子,今日決鬥就算平手罷。”
瞧見這俊雅青年,慕容闞神色一動,喃喃道:“原來是長安候。”
趙思德訝道:“難道這位就是逍遙王的世子長安候?”
慕容闞點點頭道:“正是。”
兩個年青人原本都已漸以難支,聽見那長安候沐堅叫停,正待各自收手撤後,忽有一人唯恐天下不亂地高聲嚷嚷道:“這兩小子沒勁,既然是決鬥,當然要個輸贏出來,打到這時候萎了算什麼男子漢?沒膽就回家去抱小丫環玩玩好了,別出來丟人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