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眸光中卻帶著某種她熟悉的神采。她爺爺的眼中經常閃現這種光芒,那是狐狸一族的特有的標誌性表情。
“啊、原來你就是欲雪相親物件的那個家的二小姐?”
“……唔,算是吧。”雖然她不姓跡部,但卻也是跡部家的二小姐。
“那可得好好謝謝你了,欲雪真是虧得你們家的照顧呢。”
“……”法莫同學,你用什麼立場來說這句話?
“哦、對了——”
“柳生澄!”映之脫口而出的呼聲止住他想要繼續說話的神情,乖乖的湊近映之看著她,滿臉高興愉悅,“唔、原來欲雪知道我的名字呢。”
“回去坐好。”映之偏開視線,看著窗戶外悠悠的白雲道,“打電話告知你父母你的近況。”
“我——”
“你不打我找人打。”
“……好吧,我自己打。”柳生澄癟癟嘴摸出手機撥了號碼,電話接通剛想叫聲“媽媽”,但是一看到身側的映之,他又閉了嘴,撅著唇不悅。
映之慢慢起身出了教室,走到外面倚著圍欄發呆,手指無意識的敲打在瓷白的欄杆,叮叮的節奏聲緩緩低低,在喧鬧的課間幾乎聽不見,但卻有人清晰的說出了樂曲的名字。
“忙完了?”映之看著迎面走來的跡部輕聲問著。他剛下課就出了教室,似乎事情很多的樣子。
“嗯哼。”跡部揚揚手裡的資料夾,優雅的撥撥發梢,揚眉,“怎麼出來了?啊恩?”他可是記得映之從來不在課間出教室趴欄杆的。
“透透氣。”
“啊恩?”
“……你一定猜到了吧。”映之無奈的癟嘴,連永井都已經看出了端倪,那麼跡部一定更早就發現了。“……他是柳生澄。”
映之抵在圍欄上探出上半身,斜斜的晃著手,視線偶爾落在來來往往不住打量他們的學生身上,忽視。
雖然他們只見過一面,那一面也是在遙遠的從前,但映之一見到他就認出來了。似乎樣子沒什麼變化,還是喜歡笑得賊賊的歡快的,見到人先問好再後退,疏離自護。
“他怎麼會知道你?”
“誰知道。”映之聳聳肩,探□望向地面,正好看見某隻躲在草叢裡睡覺的綿羊,呼吸深沉似乎睡得很熟,半張臉都蒙上校服外套,只露出吐息呼呼的嘴巴,不由好笑,“你部員誒,不牽回去嗎?”
“放心,上課鈴一響他就會自己回去。”慈郎或許愛睡了些,但從不翹課。
……其實,在教室睡覺老師也不會怎麼管束他的吧?
為什麼他會知道她的存在?為什麼他會來日本?為什麼……對於這些問題映之還想知道呢,可惜腦袋暫時罷工,不能思考推算。
其實就算知道了又怎麼樣,她又何必去探究呢?反正她只要知道不是他的父母告訴他的就夠了。……他的父母也一定不會告訴他。
正文 關於廣播
冰帝今天的午餐時分似乎顯得尤是與眾不同,吃飯聊天打鬧嬉笑的人全都不自覺的停下動作,神情訝異,一臉驚怪的聽著學校廣播,兀自沉默,兀自猜想。這是怎麼了?抽了麼?怎麼廣播突然換了這種播音內容,還是說……特別節目?
——“抱歉,耽誤大家的午餐時光了,我是木下綾子。關於山下同學的退學事件,我在此做一個解釋說明,以山下美枝親密摯友的身份。並就這兩天的學校流言向十三月同學道歉,很抱歉因為美枝的事情讓她受人中傷。
所以,為了避免這一類的事情再次發生,我覺得有必要向大家說明一下整件事情的經過,讓大家都瞭解事情的真相,不要因某些表面矇蔽視聽。——”
她的聲音很亮很大,跟她的人一樣無畏直接,噼裡啪啦顧自說著,字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