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意識到韓煜是故意把那人引到這個位置。
那人全力撲向韓煜,卻被韓煜閃開,那人跌跌撞撞衝到角落時,韓煜已經站在他身後,我想這才是韓煜一直在等待的機會,韓煜握在手中一直沒用的木塊就在這時候揮擊而出,不偏不倚刺在那人的後腦。
我看見韓煜左手豎起兩指,放在嘴邊用力咬破指尖,鮮血從他嘴角頓時流了出來,那人遲緩地想要轉身,似乎想要掙脫被韓煜抵在後腦的木塊,韓煜面色凝重很沉穩地把雙指從嘴邊拿開,抹在木棍上,由上到下畫著符籙上的符號,嘴中快速地念著道咒。
吾行一令,刀劍如林,八方罩定,上下,排兵。敢有張漏,玄律有刑。急急如律令。
韓煜話音剛落,兩指在木塊上用血也寫完,那普普通通的木塊上被血書畫過的紋路頃刻間紅光四射,直擊那人腦後,那人一聲慘叫這還是我第一次聽到那人嘴裡發出聲音,喉嚨像是粘連在一起發出的聲音模糊不清。
那人跌跌撞撞搖著頭向後退了幾步,注意力一下在韓煜手中的木棍上,嘴中發出的聲音變成低沉的怒吼,他依舊沒有懼怕和放棄的打算,頭搖晃了幾下後開始想向韓煜攻擊。
外面傳來嘈雜的腳步聲,應該是雲杜若剛才開槍引起了局裡值班同事的警覺紛紛趕過來,那人偏頭看看門外似乎也聽到了外面的動靜,向我這邊看了一眼,目光陰冷惡毒,向韓煜邁出的腳又收了回來,停頓了一下後竟然轉身從窗戶上跳了下去。
韓煜追到窗前看了一下回頭對我搖搖頭
“養屍是被人操控的,看來操控的人不想我們抓到。”
我長長鬆了一口氣,今晚若不是韓煜在我和雲杜若完全對這人一點辦法都沒有,現在想起來都心有餘悸,韓煜把手中的木塊扔在地上,也嘆了口氣。
“今晚真的好險,那被操控的屍體若是一直糾纏下去,我沒道符完全沒有辦法制服他,只能靠血擊退,但時間長了終究也不是辦法。”
外面跑來的同事見我和雲杜若倒在地上,連忙過來救援,我指著還在燃燒的火堆。
“先把火撲滅了!”
我被韓煜扶起來,我抱著昏迷不醒的雲杜若被送到醫務室,我沒什麼大事只是有些撞傷,雲杜若要比我嚴重些幸好沒傷到要害,撞擊讓她昏迷過去。
我和韓煜守在她旁邊,直到半夜她才緩緩醒過來,見到她沒事我和韓煜都鬆了一口氣,雲杜若想要坐起來,剛動了一下她就咬著嘴唇表情很痛苦,我看她的手扶著後背,我用手去觸碰一下她就痛的不行,想必是後背撞擊在檔案櫃的時候傷到。
我示意她不要起來,就躺著休息,雲杜若完全沒顧忌自己的傷。
“那人抓到了嗎?”
“那不是人,是屍體!”我深吸一口氣搖著頭說。
“屍體?!”雲杜若聽的大為疑惑。
韓煜把剛才的事講給雲杜若聽,她聽完後表情好半天都沒平復下來。
“有人利用張松林的道緣堂養屍,今天這具被操縱的屍體是來銷燬證據,而且有意遮擋臉不讓我們看見,之前我一直沒想明白張松林的死和這一系列案件有什麼關聯,張松林是唯一和慕寒止沒有扯上關係的人。”我皺著眉頭疑惑地說。“現在看來張松林和這一系列案件是有聯絡,而且聯絡怕還不淺。”
“張松林沒能力養屍,他是被人利用而已,養屍的另有其人。”韓煜一本正經地對我說。“這個一直隱藏在背後的養屍人或許才是你們要找的人。”
“那檔案和卷宗都搶救出來了嗎?”雲杜若咬著牙忍著疼痛關切地問。“這一系列案件的所有資料和證據全在裡面了。”
當時從辦公室出來我只想著把雲杜若送到醫務室,滅火搶救檔案的事都是由其他同事在負責,具體的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