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太清楚,我讓雲杜若休息,我趕過去看看情況。
“我也去,沒有誰比我更清楚這些檔案和卷宗,那人放火銷燬證據,我只想知道還有多少是完整留下來的。”
雲杜若堅持從床上起來,雙手吃力地支撐著身體,我看著都有些不忍心,我知道她很在乎案件,既然有人來銷燬證據,說明這些檔案和卷宗中一定有什麼地方是我們忽略掉的關鍵。
我把雲杜若攙扶起來,等我們到辦公室的時候,屠夫已經從家裡趕過來,看見我扶著雲杜若很擔心地問。
“到底出了什麼事,你們不是回來核對資料的嗎?怎麼會在警局被人襲擊?”
我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彙報給屠夫,但是忽略掉闖進來的不是人而是被人操控的屍體,屠夫看看牆上的彈孔,回頭很詫異地問。
“杜若你槍法那麼好,這麼近的距離,你連開五槍也沒能擊中嫌犯?你怎麼反而還受傷了?”
“一進門就被襲擊,事出突然她還沒反應過來,誰能想到有人會潛入警局作案,她倉促開槍都沒有擊中那人。”
我怕雲杜若不知道怎麼回答,搶在她前面告訴屠夫,他聽完後走到窗前看看下面,皺著眉頭驚訝地問。
“就是從這裡跳下去逃跑的?”
我點點頭,知道屠夫在疑惑什麼,任何人從這裡跳下去即便不摔死也會骨折,他是不明白闖入警局的人怎麼能安然無恙地離開。
雲杜若在一邊翻查整理出來的檔案和卷宗,看了片刻後很好奇地給我們說。
“大部分都完好無損,即便有散落在火中的也不過一些走訪筆錄,看來那人不是衝著這一系列案件檔案來的,被燒燬的全是照片……”
我也留意到剛進辦公室的時候,那人手裡拿著的是一大把照片,而我們趕回來的目的正好是核對照片,我想找出和譚姨照片背景一樣的照片,而偏偏就在這個時候有人銷燬照片,我心裡暗暗感覺有些奇怪,這是巧合還是有預謀?
屠夫見事已至此安排人加強警局警戒,叫人連夜把檔案重新整理出來,比對證物科的記錄統計出遺失燒燬的是些什麼照片,回頭看我一眼。
“送杜若去醫務室,今晚讓她好好休息,這裡的事我已經安排人負責處理,你們兩個這個樣子也幫不上忙。”
我點點頭和韓煜送雲杜若回去,她躺在床上表情憂心忡忡,我揉著額頭嘆口氣。
“我們在鬼市遇到的那人,說杜若今晚會遇到死人入屋,務必小心,我開始還以為是有命案發生,沒想當他再一次算對了,被操控的屍體來銷燬證據,險些重傷雲杜若,看來我明天還要去一趟鬼市。”
“別想了,那人不是普通人,都說了只測有緣人,不是你想見就能見的,他想見你不用你找都會出現。”韓煜搖著頭說。
“你先把衣服換一下吧。”雲杜若看了我一眼說。
我這才意識到剛才在房間試圖在火堆裡搶救資料,衣服好多地方被火燒破,我脫掉衣服的時候一張照片掉落出來,我從地上拾起來,這是從譚姨相簿裡借回來的照片我放在桌上。
把脫下的衣服裡面的東西掏出來,手觸碰到一張照片,都忘了什麼時候身上還放著照片,拿出來一看才記起這是從蕭佳雨家幫段紅要來做學校週年慶名人冊的照片。
這是一張蕭博文的單人照,照片中蕭博文風華正茂,笑容可掬的站在一處燈塔的前面,那個時候的蕭博文看上去好年輕,年紀和我現在差不多大,遠處的背景裡幾隻海鷗掠過。
我隨意的把照片也放在桌上,轉身去放衣服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慢慢倒退回桌邊。
海鷗……
蕭博文這張照片是在海邊照的,只不過取景的時候沒有照到大海,我的頭慢慢埋了下去,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