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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舌頭也不吱聲了,他們再也不能解釋說這種藥沒有治癒他們的病。但是,讓人們去說吧,這隻能表明他們頑固不化,是啊,石頭只要研成粉末摻入補藥或放進湯裡就能治好惡性高燒這種說法並不令人吃驚,因為特雷薩·達·阿松森大嬸的事廣為流傳,她正在做糖果,發現蔗糖不夠了,就打發人到另一個修道院的女教徒那裡去要,這位女教徒回答說她的糖質量太次,還是不給為好,特雷薩大嬸焦急萬分;我的天,這可怎麼辦,那就做成糖塊吧,糖塊不是多麼精細的東西,我們都明白,她不是用她的生命做糖塊,而是用蔗糖;但是,由於她心裡著急,把糖熬得又黃又硬,與其說是可吃的甜食倒不如說是樹脂,唉呀,大嬸更加焦急,再沒有別的辦法,轉身對著上帝怪罪起來了,任何方法都會有效果,讓我們想想聖安東尼奧和銀燈的事吧;你知道得很清楚,我只有這點糖,在別處也找不到,這事不怪我,只能怪你,向你供奉什麼是你安排的,是你上帝而不是我有這種神力;說完以後覺得這樣恐嚇還不夠,於是從上帝腰間的絲帶上剪下一塊扔進鍋裡,果不其然,那又黃又硬的蔗糖開始變化,變得又白又膨鬆,終於做成了糖果,這糖果太好了,在各修道院有史以來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好吧,你享用吧。如果說這種糖果奇蹟今天不再發生,那是因為上帝的腰帶早被修女和做甜食的女人們剪碎分光了,那個時代一去不復返了。

不停地奔波,上下臺階,布里蒙達和巴爾塔薩爾都疲憊不堪,返回了莊園,7個無精打采的太陽,7個蒼白的月亮;她像從戰場回來,看到了成千被炮火打得支離破碎的屍體那樣感到噁心難忍;他呢,要是願意想象一下布里蒙達看到了什麼,只要回想一下戰爭和肉店就夠了。兩個人躺下了;這天晚上他們都不想要對方的身體,這倒不是因為太勞累,我們知道得很清楚,多少次她都善於激起感情,而是由於他們覺得體內各個器官像是離開了身體,到了面板外面,這也許難以說清楚,不過人體是靠面板互相瞭解,互相承認,互相接受的;如果說某些深入和密切的接觸是在新液和面板之間進行的,其區別也幾乎察覺不了,彷彿尋求和找到的是遙遠一些的面板。兩個人連衣服都沒有脫,蓋上一條舊毛毯就睡覺了,如此偉大的工作交給這兩個流浪者去做,令人驚歎,更糟糕的是他們青春的活力已經磨滅,像地基裡的石頭一樣蒙上了為其加固的泥土,並且勢必被隨後而來的重物壓住。這天晚上月亮出來得晚,他們睡著了,沒有看到,但月亮穿過縫隙緩緩掃過倉庫,掃過飛行器;在照到玻璃瓶的時候,能清楚地看到裡面的團團密雲,這或許是因為沒有任何人在看它,也或許是月光能讓不可見之物顯形。

巴爾託洛梅烏·洛倫索神父對這個計謀很滿意,這才是第一天,派他們兩人到受疾病和喪事折磨的城市去碰碰運氣,已經有24個意志寫在圖紙上了。一個月以後,他們計算了一下,第一個瓶子裡裝進了一千個意志,神父估計其提升力足以夠一個圓球體用了,於是把第二個瓶子交給了布里蒙達。在里斯本,人們已經對那個男人和那個女人議論紛紛,他們不怕時疫,走遍全城,男的在前,女的在後,無論在街上還是在各家都來去匆匆,一言不發,女的在不得不在男的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