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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的嘴角、眼中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冷厲森狠。

“沒趕上?”林海如低聲問陳叔道。

“趕上了!”陳叔一臉焦急惶惑,答道,“我隔遠就告訴宮主注意小冉了,他分明已經聽到,卻不知為何突然停了不動,才讓奸人有了可趁之機。”

“怎樣,七皇子,被背叛的感覺很不錯吧。”對面的銀衣少年突然道,“當年你們劉家的祖先背叛我們司徒一族時,可曾想到也會有這樣的一日。”

七皇子?劉家?

想不到甫一到來就聽到如此有趣的事情。

不是沒想過他為何時刻都要戴著面具,不是沒曾想過為什麼司徒一族會偏偏要招惹上青陽宮。

只是沒曾想到過,他,陳更,竟然是東齊的七皇子,口耳相傳中已經失蹤了十幾年的劉辰賡……

我雖一直住在青陽宮內,卻不代表對什麼都一無所知。

其實他如今不必再戴著那勞什子物件,反正身份都已經暴露,再掩飾面孔也是白搭的了。

此刻突然想通,他會對奸細這個話題如此神經質,其實也是正常。本來就是,最是無情帝王家,我這個一無所知的笨蛋就這麼不小心地被帝王家雷到了。

“如果不是你們卑鄙無恥,宮主又怎會一時不查被你們所傷!”另一個少年的聲音輕輕脆脆地響起,反駁銀衣少年的說話。

聲音很熟悉,定睛看去,原來是小六子。這孩子就是這樣,從來莽莽撞撞的,說話做事都不看時間場合。

不由斜瞟了林海如一眼。真好,六兒能這樣也是被寵出來的吧。

陳更……不,劉辰賡揮了揮手,小六立刻閉口不語。他的視線緩緩從小冉身上移開,而後凝定在銀衣少年身上。

“司徒雨及,即使司徒家掘了東齊的龍脈,也不可能再統治江山了。”他沉沉地說道。

“恢復江山是以後的事,但是龍脈時一定要掘的。”少年說道,語氣裡一樣陰冷狠毒,“而你,是順便要殺的。”

聽到這裡,我突然有種想要仰天長笑的衝動。弄得這麼複雜,損耗了不知多少時間精力,我還以為有什麼萬年不滅的深仇大恨,原來只是為了一條所謂的“龍脈”?

那所謂的“龍脈”,只不過是東齊皇室為了儲存皇室宗親遺骨的風水寶地。因怕了被人騷擾,一直都是秘而不宣,連葬儀和祭品都是設在國都臨淄裡。因傳說是以皇室遺骨守衛東齊國運,所以也有人說埋藏遺骨的地方就是東齊的“龍脈”。

不是我跟不上時代,而是這個時代太過奇怪。或者只能歸結為司徒家身為邪教人士特有的邏輯思維?非要掘了對方的祖廟才能去攻打對方?

劉辰賡上身突然晃了晃,復又努力站穩。

“怎樣,這毒王特製的‘飛雪凝香’感覺不錯吧。你們家的‘小冉’,下手又怎會留後路呢。”說著,少年仰頭笑了起來,頗是歡愉。

不經意間,他的眸子掃到了我所在的地方。我冷冷地與他對視,不含任何感情。

銀衣少年似乎被震了一下,皺了皺眉,側頭向一個從人問道:“舞及來了沒有?”

“稟少爺,大小姐還未到來。”那人躬身恭敬已極地答道,與對待皇親國戚一般無異。

少年臉上立刻僵了,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直盯著我片刻,才有些不確定地問道:“司徒若影?”

我自然知道這名司徒族人為何不確信。我身上臉上的狼狽,可以遮掩住曾經屬於梅若影的活潑與生氣。

不過,司徒舞及?

大小姐?

如果是說周妍,她已經死了。

銀衣少年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直盯著我片刻,終於是確認了我的身份:“司徒若影!司徒舞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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