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茶迷離地側身推拒,哀求他不要了,卻被承鐸捉了手腕按住。當他無意憐惜,茶茶只能順從。快感鋪天蓋地,然而他不停止,令她哭叫起來。每一次掙扎都被壓制,快感在彼此的征服中成倍增長。茶茶終於承受不住昏了過去,承鐸才放過了她,也釋放了自己。
猶如風暴中尋到一處靜謐的灣,茶茶直接睡過去了。模糊感到承鐸在撫摸她的臉,問:“你沒事吧?”茶茶只覺全身沒有一絲力氣,只低低地“嗯”了一聲便陷入了黑暗。
茶茶這一睡很沉,醒來時萬籟俱靜,人卻躺在了床上,蓋了厚厚的被子,身旁有承鐸特有的呼吸,綿長而沉穩。帳子裡一片漆黑,辨不出什麼時候了。茶茶往他那邊擠了擠,鑽到他身邊。肌膚□的接觸讓她想起先前在地上他是怎麼折磨她的。
茶茶咬人的特性被激發了,側頭咬在他肩頭,大力磨牙。承鐸低低地呻吟一聲,翻了個身將她攬到懷裡,捂了捂她背心的被子。茶茶鬆了口,感覺到他低頭吻在自己的頭髮上,承鐸低沉的聲音問:“你惱我了?”
茶茶也低低地“嗯”了一聲。
承鐸笑:“活該!”
茶茶便閉著眼睛順著氣息,仰了頭,尋到承鐸的唇吻了上去。承鐸也不睜眼,只回吻著她。兩人像接鰈的魚湊在一起,卻懶得動一動。承鐸緊了緊手臂,茶茶便貼得更近些。肉體在接觸,感覺在醞釀,又有些不安分的小火苗在身體裡流竄。茶茶覺出了他身體的反應,略微有些僵硬,承鐸安撫她道:“別理它。”茶茶忍不住好笑,貼著他蹭了蹭,道:“要溫柔的。”
她一拱被子想爬到他身上去,卻被承鐸按住了:“消停點,彆著涼。”茶茶以為他要大發慈悲,放生一次,心裡反有些怏怏的。承鐸卻已撐起身來壓住了她,原來還是要拆分入腹。
茶茶手腳並用像只八爪章魚攀著承鐸,身體緊密地貼合,彌補了每一個空隙。像做一件極其自然的,早就想好了的事一般,柔緩而默契地取悅對方;又彷彿漂游在水中,漫無目的,只為了這樣肌膚相親的溫存。
茶茶輕撫他的背,溫柔的觸感讓承鐸戰慄不已。茶茶的身體尋到了主人,不由自主地熱烈回應。身體的愉悅意外地填充著精神,快感逐漸積累至勃發,纏綿而長久。
兩人抱在一起,靜靜感受這潮水一般流動的感覺,空氣間只有溫軟的鼻息在遊走。承鐸微微有些出汗,身體放鬆下來,伏在茶茶身上。茶茶卻又倦了,在他氣息下模糊地睡著。
承鐸待呼吸平順些,覺得被她這樣一勾,只怕要睡不著了,又不忍心再騷擾她。吻了吻茶茶的臉頰,離開她柔軟溫潤的身子。雖然身體不情願,心情卻愉快而滿足。
承鐸將她蓋嚴了,赤了身子將熄滅了的火堆裡埋著的卵石頭扒出來,投到木桶中。不一會,水有些溫度了,他將就著沖洗了一下,擦乾身上的水,穿了衣服。
帳外是真正的天寒地凍,了無人聲。承鐸豎了豎領子,在營裡緩緩地走了一圈,方才旖旎的情思全都拋開了。如今已是二月,閘谷冰封雪蓋的日子就要結束了。正因為這一個多月的與世隔絕,他並沒有安排夜哨,也沒有增加巡邏。如果要說實話,這閘谷裡的五百人懶惰懈怠,與燕州大營的一兵一卒都無法相比。
承鐸抱了肘,一手握拳抵在唇上,望著遠處山峰頂上的積雪,那雪在夜色中發著幽深的光,像一個不可言喻的陰冷笑容。承鐸也浮上一絲冷笑,靜立了片刻,伸展手臂活動了一下。
他轉身走回大帳裡,將滅了的火燒燃,架上水吊子,把昨天剩的羊奶煮了上去。火舌舔得水吊子“滋滋”作響,承鐸藉著火光,將幾支細樹枝擺在地上,簡易地拼成閘谷的地形。他望著那樹枝不知想著什麼。羊奶很快燒熱了,帳子裡都是香味。
承鐸輕手輕腳倒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