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個主意。
她讓金小白為自己送了個紙條給圖凱。
這一整日,她穿著素淨,在營房中來回轉悠。
中間遇到過圖凱幾次,兩人對視,她確定對方收了條子,也會赴約就放心了。
仍約了那處飯莊,她訂了臨窗包房,距離上次見面已經一月過去了。
這一個月,她過得十分艱難,全靠著對這一天的盼望熬過這些日子。
圖凱穿著便服,推門進來。
燕翎壓住心頭激動,端坐椅上,指指旁邊,“坐,圖將軍。”
一時兩人都沒說話。
圖凱打量她許久,目光溫柔。
燕翎喜歡被他這樣目光包圍,只覺身心舒展。
“你受苦了。”他說。
燕翎既覺得有人理解自己而感到欣慰。
又因為他所指的“受苦”而感到羞恥。
他定是夜夜巡邏,在她居住的帳子周圍聽到過她痛苦的呻吟,壓抑的呼喊。
令她可恨的,她是知道男女歡娛的滋味的。
若是不知,怕會被徐忠誤一生,以為女子房事本就痛苦。
等她生下男孩就不必再忍受,可為丈夫納幾房小妾來代替自己。
圖凱突然拉了她的手,單腿跪地,燕翎嚇了一跳,這完全不在她計劃之內。
她慌張地左右瞧了瞧。
“別怕,沒人會進來。”圖凱將唇印在她手心。
“燕翎,我願為你效勞,無論什麼事你都可託付給我。”
圖凱放開手,規規矩矩坐回椅子上去。
“我確實有事。”燕翎說。
“聽說從古至今,軍營中都有軍伎一說,不知真假。”
“是真的。”
“那為何,我們營中士兵為何都必須到縣上來?為什麼不能在營中設個營帳專給軍伎用。節省士兵時間,也不必……叫他們等上一個月,到了休假才得出門。”
這是她計劃裡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