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三人沒有開腔逼問。
盛掌櫃卻裝模作樣地似在沉思——
三個老魔頭還以為老盛在想是否見過疤麵人呢,所以誰也不開口打擾他的思路。
而盛掌櫃卻在琢磨眼前如何去應付。
琢磨的結果,盛掌櫃下了一個決心。
決心是在他衡量形勢中所擬定,因為面前三個老魔頭何許人也,萬一自己稍露破綻,惹火了其中任何一個,掀桌揍人那是輕的,不定還會要老命。
於是他決心來個真假各半。
盛掌櫃緩緩低聲道:
“焦山飛龍寨上是有個面上有刀疤的大個子,不過……”
祈無水緊張地道:
“快說呀!”
盛掌櫃道:
“我說了也是白說。”
周全愣然道:
“怎麼說?”
盛掌櫃一聲嘆息,道:
“因為這個疤面大漢先是瘋了,然後又投江而死,這些全是飛龍寨的人說出來的。”
周全忙問:
“可知這人是誰?”
盛掌櫃擺搖頭道:
“不太清楚,好像是依寒主在日的副總管吧。”
周全露齒一笑,道:
“嗯,如果老夫猜的不差,這個疤麵人定然是這個副總管,他絕對未投江而死。”
司徒大山放下酒碗,道:
“周老頭,你怎敢如此肯定?”
哈哈一聲得意的笑,周全道:
“精通水性的人,應該上吊或服毒,投水是不會死的,因為只要連喝上幾口水,就會使他清醒過來的。”
祈無水道:
“對呀,這麼說來,疤面漢子使了個金蟬脫殼之計溜了。”
周全道:
“而且是溜到開封城,取走了那話兒。”
幾個老魔推敲得十分正確,只可惜他們不知道雷一炮早同小癩子二人到了鯁門島。
現在,三個魔頭已知道焦山有個疤麵人投水遁去,更知道依夫人母女也不在焦山,那麼焦山已沒有再去的必要,下一步該如何呢?
只是三個魔頭誰也沒有再多說,因為兩缸女兒紅快喝完的時候,三個人的舌頭都僵硬了,這一晚盛掌櫃就把三人小心的招待在這間大客房中,還派了個小二專門伺候,唯恐得罪他們任何一位。
就這樣,三個老魔酒足肚飽而又忘卻煩惱的一睡就是第二天近午。
祈無水揉著老花眼坐起來的時候,正看到“江岸一陣風”周全靠在床頭處沉思呢。
祈無水愣然問道:
“周老頭,你在想什麼?”
半晌,突然見周全一拍巴掌,道:
“走,上焦山去。”
司徒大山一驚而醒,道:
“誰要上焦山?”
周全已整衣而起,道:
“我要上焦山,二位如果也想分得一杯羹,那就快跟我走吧。”
祈無水道:
“你這是什麼話,眼下我三人可是扭成一股的合穿一條褲子,行動自然一致。”
司徒大山忙道:
“要去焦山也得吃頓酒再走吧。”
周全道:
“要吃船上吃去。”說完當先走出房門。
三個老怪說走就走,不料這時候盛掌櫃不在店裡,有個夥計在前面忙呢,見三個老頭走出來,而且他也知道三人昨晚吃了不少,忙笑臉相迎地道:
“三位老爺子這就要走了?”
周全寒著臉問道:
“掌櫃呢?”
那夥計笑道:
“掌櫃正有事上街去了,三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