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名兒!”說完也看看公孫遙,說:“我便是樊軍,你叫什麼?”
“在下……張遙。”公孫遙本不用對樊軍隱瞞身份,但闖天門豹子堂便在眼前,便也不敢提及自己的公孫姓氏。
唐彪呼了口氣,扭扭脖子,大刀一舉,豹子堂數十人馬跨前一步,那圈子立時小了一半,眼看就要大開殺戒。
“哈哈,哈哈,哈哈!”一聲朗笑自空降下。
龐大白影兒落在廳堂木地板上,竟沒踏壞一塊地板。胡白拍拍肚子,說:“各位玩得太過火了。胡白在上頭不說話、不出聲,只盼你們心中還存著我食勝天這塊招牌,賞我一點面子,結果不是。哈哈,哈哈!”
唐彪自然知道食勝天的名號,站定身子,向胡白拱了拱手,說:“胡大廚子開口,誰不敢給面子。不過,方才情形你應當也見到了。大夥兒好端端地出價,偏這傢伙淨是搗蛋,亂開價錢。”
“誰說我搗蛋來啦,咱們不都將錢帶來啦!”衛靖大嚷。公孫遙也搖搖手中那大包黃金條塊,附和著說:“是啊,咱們都照著規矩來,並不是搗蛋。”
豹子堂一票幫眾立時大罵:“放屁!臭小子開價亂開一氣,胡說一通,還跳上桌子,豈不是搗亂?”
衛靖大聲反駁:“今晚有規定出價一定得出整數嗎?有規定不能站上桌子出價嗎?是你們那光頭先出手打人,才將客人全嚇跑了,他才搗亂!”
胡白點點頭說:“我在樓上看得清楚,小原村痴情弟弟儘管吵鬧,但他便光是喊價而已。唐彪,倒是你一出手便要奪他眼睛……這未免過份了吧?”
公孫遙聽得有些模糊,低聲問衛靖:“他口中的‘小原村痴情弟弟’,是指你嗎?”衛靖尷尬還未接話,樊軍已替他說:“是啊,便是他。”
“拿來!”唐彪打了個手勢,豹子堂幾個幫眾,立時拿出一個小箱,裡頭便是價值二十萬銀的黃金元寶。本來唐彪帶了二十萬銀,以為不可能有人出價高得過他,事實上他只要一開場出個五千銀,也無人敢跟他爭了,但他便在氣氛高昂之際,一口氣喊出十萬,來個震驚全場。哪裡知道衛靖不買他帳,硬是和他拚,可激怒了這頭驕傲的豹子。
“揭開你那布袋,看有沒有你喊的價錢,若沒有,不是搗蛋是啥?”唐彪冷冷地說。
公孫遙怔了怔,老實地將布袋揭開,將金條倒在地上,說:“這兒大約十萬,餘下十萬我隨即取來。”
“還有這等規矩?我闖天門金山銀山,可否明天取來?”豹子堂幫眾鼓譟著。
“行吶!等下次吧,這次已成交啦!”衛靖喊著。
“放屁,鑼是你自個兒敲的。”幫眾大罵。
樊軍掏摸腰間口袋,裡頭還有幾個小元寶,是他剩餘的擂臺賽賞金,但和這次價碼等級相比,卻相差太遠,扔出來也是自取其辱罷了,哼了一聲,朝著唐彪怒喊:“別囉唆了,今兒個便是成交了,錢咱們一定付得出,便是付不出,也是咱們和雲來樓的糾紛,與你闖天門何干?人人都怕闖天門,我樊軍便不怕!你不服氣,明年神兵賽時,等我打完秦孟先,便輪到你!”
“樊軍說的好!”衛靖早已豁了出去,早忘了自個這趟海來之行是為了避禍保身,對著唐彪吼:“別以為闖天門當真大過天!我操你個闖天門!”
公孫遙聽身旁衛靖和樊軍這麼說,只覺得熱血沸騰,心想天底下便不止他公孫家敢對抗闖天門,低聲呢喃:“我也不怕……且我要去殺你們幫主……”
“好!好!”唐彪不怒反笑,拍了拍手,轉頭看著胡白,說:“這些好傢伙都不將闖天門放在眼裡。胡大廚子你怎麼看?大家都知在雲來樓背後撐腰的便是你食勝天胡白。那姑娘我買下了,你說句話,我便領人離去。”
“不論如何,你都得離去。”胡白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