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個攀扯這個,說行為不檢,要麼就是勸諫他的,早些廣納嬪妃,充實後宮,哦,最近有人上摺子說泰寧公主出嫁,所費太過奢靡,還請節儉,頓時又嘆了口氣,道:“王家的人可進京了?都住在哪兒了?”
徐妙筠道:“小祿子說已經安排住在了驛站,王家在京城可沒有宅子,不過泰寧的公主府倒是一早造好了,不如讓他們搬進去住。”伯讓笑道:“這不成了入贅了?”
徐妙筠道:“娶公主可不就等於入贅了麼。”又吩咐人去辦這件事,畢竟要在年前舉行婚禮,如今離過年滿打滿算也只一個多月了。
伯讓靠著引枕,瞧徐妙筠吩咐事情,因為快過年了,她穿了一件大紅色的常服,頭上也戴著金飾,耳邊墜了一副紅寶石水滴形墜子,稍稍一動便左右搖擺起來,越發趁著那臉龐如玉一般。
而且伯讓發現徐妙筠變了很多,不像以前似的嬌嬌怯怯,什麼事都指望著別人給拿主意,如今宮裡的事,效賢的事,還有外頭的事,徐妙筠都有了自己的主意,越發成熟,也越發讓他覺得依戀了。
他招招手,把坐在一旁的徐妙筠抱到了炕上:“天氣越來越冷了,我怎麼瞧著你穿的倒少了。”徐妙筠抿嘴笑:“不少了,這是新作的衣裳,大毛裡子,我穿著還覺得熱呢。”
伯讓笑起來:“讓我瞧瞧,裡面真的沒穿多少?”
徐妙筠這才明白他的意圖,紅了臉捂著衣襟道:“越發不正經了,仔細那些御史勸諫你,我可不想被人罵。”
伯讓笑道:“你就不想給效賢添個弟弟妹妹?”
徐妙筠連連搖頭:“那十個月我跟犯人似的,行動就有人看著,如今好容易有些自由,我可不想再受累。”
第一百二十三章 彈劾
伯讓笑道:“若沒有效賢,只怕這後宮也不這麼安靜了,你得感謝我才是。”
徐妙筠道:“呸,兒子是我生的,和你什麼相干,你可別邀功。”又抱著伯讓的腰讓他起來:“整日這麼歪著,越發懶了。”
伯讓哪裡能讓她這麼容易就搬動了,徐妙筠見他一動不動,反倒含笑望著她,越發用了力,卻不防脫了手,身體慣性往後倒,眼瞧著要跌下炕去。
伯讓眼疾手快,身子往前一撲拉住她,可他也栽了下去,用手撐著地順勢一滾,兩個人都摔在了地上,徐妙筠一點事沒有,伯讓的右手腕卻錯了位,疼得他臉色發白。
此刻暖閣裡沒人伺候,倒是沒人瞧見這一幕,可外頭聽著聲響的小祿子和小亭子卻衝了進來,見狀也嚇了一跳,唯有徐妙筠還冷靜些,一邊扶住了伯讓一邊讓小祿子去請太醫。
幸而只是小傷,骨頭錯位,被糾正了便安心養著就好了,可因為受傷的是伯讓,這件事便被無限放大了,先是兩位太皇太后問,又是太后問。
接著大臣們也都知道了,紛紛來上請安摺子,伯讓雖然沒說自己受傷是為了什麼,可很快大家都知道伯讓受傷的時候只有徐妙筠在,便都嘀咕開了,有激憤的便上摺子彈劾徐妙筠,說她失職,沒有服侍好伯讓,導致伯讓受傷。
伯讓可沒覺得這麼嚴重,他倒是挺享受如今受傷的待遇,徐妙筠對這件事十分內疚,因為傷的是右手,素日起居坐臥都十分不方便,徐妙筠便親自服侍他更衣,喂他吃飯。洗澡的事也親力親為,伯讓時不時接機揩揩油,吃吃豆腐。倒是覺得比沒受傷的時候還受用幾分。
太后剛開始還擔心,可自打有一次撞見了徐妙筠喂伯讓吃飯。伯讓滿臉饜足的樣子,暗暗發笑,也就不當回事了。
唯有外頭的大臣們不知道內情,見伯讓沒做聲,變本加厲的說起了徐妙筠的不是。
又提到了後宮空虛的事,總之是指責徐妙筠各種不賢惠,還有人甚至扯上了徐家。再加上最近秦萱的事,便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