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官職,押送進京,提拔徐景煥為山西知府,讓他全力以赴,好好地把這個匪患給治一治,至於鄭雲,一點事不做,光知道瞎嚷嚷,罰他三年俸祿,以觀後效,楊敏之,你去一趟山西,親自把這件事辦了,另外帶著朕的手諭,命山西周圍各衛所全力配合徐景煥剿匪。”
楊敏之稱是。
不多久,伯讓便命散了,他轉到後殿見徐妙筠,上前拉了她的手:“你都聽到了?”
徐妙筠擔心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伯讓一提起又是滿臉的怒氣:“山西有個先帝欽封過的曾孝子,如今也是山西大戶人家,仁義之家,就住在你哥哥的管轄之內,結果一個月前全家出遊,卻被匪徒殺了個精光,財務也被奪走了,一個活口也沒留下,你哥哥追查那批匪賊,杭青這個混蛋卻怕受牽連,非要逼著你哥哥把這件事壓下來,說曾家已經沒人了,不會有人上告,不許再提捉拿匪賊的事,結果你哥哥才一氣之下奪了他的官印,說服了衛所的人越界去了陝西,如今那夥賊人已經捉拿歸案,他怕夜長夢多,便先斬後奏,將匪賊的首級懸掛在太原府的城門上,意yu引出其同夥,一舉殲滅。”
徐妙筠捂著嘴,睜大了眼睛:“這來一來,那些流落在外的匪賊肯定恨死哥哥了,哥哥豈不危險?”
伯讓道:“你放心,山西的駐軍也不是吃素的,你哥哥又是去過西北帶過兵的,若是連一些烏合之眾都打不過,那還是你哥哥麼?”
徐妙筠還是擔心,又道:“發生了這件事,不是該交由陝甘總督負責的麼?你剛才怎麼沒提他?”
伯讓冷笑:“這件事八成王遲也參與其中,他之前雖然因為婚事來京,可山西陝西等轄地肯定會源源不斷的發公文給他,出了這樣的事,說不知道是不可能的,也只有他有那個本事按下這個訊息,等他回到陝西,你哥哥已經把匪賊給捉回來了,他一邊護著杭青,指使鄭雲彈劾你哥哥,一邊為你哥哥辯解,做了好人,這個老狐狸,我就知道他不是省油的燈。”
徐妙筠默然,王遲不光是陝甘總督,還是泰寧的公公,這才新婚沒兩個月,若是處置王遲,泰寧的面子可往哪兒擱,若是不處置王遲,也實在難解心頭之恨,如果沒有王遲刻意阻攔,哥哥的奏章肯定早就送到了京城,不會到現在才知道。
而王遲隱瞞的原因也不難猜到,那時候正直泰寧大婚,如果這件事被捅了出來,他肯定會被指責失職,因為娶了泰寧做兒媳fu所得到的一切好處也都被抹殺了,畢竟在陝甘這片地區他是頭兒,出了事肯定要負責任的,而且那些匪賊如此猖獗,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王遲也跑不了一個縱容之罪。
伯讓雖然沒有處置王遲,可卻派了楊敏之去處理這件事,以楊敏之的身份,是大材小用了,多半是為了給王遲一個警告。
兩個人邊說邊回到了屋裡,伯讓猶自生氣,徐妙筠親自斟了茶給他:“氣大傷身,別為了別人的錯誤在這兒折磨自己,中午我親自下廚做好吃的給你好不好?”
伯讓臉se緩和了幾分,躺下把頭放在徐妙筠膝上:“你給我揉一揉,我還真覺得頭疼。”
徐妙筠便輕輕幫他按著太陽xue,忽然想起來什麼,道:“哥哥這次除了公文,有沒有家信?”伯讓懶洋洋道:“應該有吧,那也是送到家裡去了,你要想知道叫人去問問便是了。”
徐妙筠蹙著眉頭道:“我其實還是擔心哥哥嫂子的關係,哥哥那個人一點也不會關心人,這次他帶著人跑去陝西剿匪,不知道嫂子有沒有被他瞞著,他呀,就喜歡獨斷專行。”
伯讓笑起來,還未來得及說話,便聽到外頭效賢的哭聲,徐妙筠心裡一著急,趕忙推開伯讓跑了出去:“怎麼了怎麼了?”
奶孃和繡娟沒想到徐妙筠在,手足無措的,立刻跪下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