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的機會,三人同在一處偏廳用茶,嶽盈與蘇晴雪看到李文軒換了一身乾淨衣衫之後,倒是還是原先模樣,沒有什麼地方受傷,奇怪之餘也是放心了,只是三人各有心思,竟然都是相顧無言。
李文軒起先肚子飢餓,便將茶水點心吃了一些,隨後也坐不住了,這麼大一屋子中就他們三人,一句話都不說,哪裡像是剛剛經歷過生死的人?不知道的將他們三個當做路人也說不定,李文軒沒話找話的說道:“咱們現在在這裡是做什麼啊?”
李文軒看看嶽盈,又看看蘇晴雪,不知道他們倆誰能回答自己,可這兩人就是跟較勁一般,居然沒有一個吭聲的,李文軒知道她們還是因為自己在金人帳篷裡面那幾句胡話生氣,但兩人都在此地,李文軒也是沒法解釋。
忽然自門外進來一人,原是李德兵,李德兵先向嶽盈,隨後又向李文軒與蘇晴雪依次行禮,三人也是起身還禮,隨後李德兵說道:“小姐,韓元帥馬上就過來啦,我來跟你們說一聲。”
嶽盈“嗯”了一聲,隨即坐下便不在說話,李文軒與蘇晴雪也沒多言,跟著坐下,李德兵初次與這三人相見的時候,就看出他們之間暗藏情愫,也是料定他們三人一番生死之後,必定要十分親熱,就是抱頭痛哭也說不定,又怎麼會想到此時的場面會這般尷尬?
李德兵在李文軒下首坐下,尋思他們三人怕是鬧了什麼彆扭,有心給熱一下場子,免得一會韓世忠到了不好看,先是向蘇晴雪說道:“蘇姑娘,之前城樓上識實在是對不住啊,我那時候情急,瞧見你不是與我同來的兄弟們,我就沒認出你來,你可莫要怪我啊。''”
蘇晴雪說道:“將軍這是說的哪裡的話,我這一身打扮,將軍認不出來我,那也是情理之中了。”
嶽盈忽然說道:“李副將,你是我爹派來的信使?你怎麼先我們進城的?”
李德兵說道:“說來慚愧,我得令之後日夜趕路,不敢耽擱,可是到楚州城外,面對這鐵桶一般的金兵大營,卻是束手無策,不料昨日卻見到營中忽起大火,亂作一團,我這才殺了一個金兵,換了他的衣衫,穿過金營到了楚州。”李德兵此時對李文軒等人昨晚火燒糧草與刺殺金兀朮的事情還不慎清楚,自然也不曉得他能先嶽盈一步進了楚州城,其實還是託的李文軒等人的福。
李德兵又道:“那日我在襄陽聽說小姐與李少俠一起回到了襄陽,正想要親自來拜見,不料軍情緊急,沒了機會,不知道小姐怎麼會與李少俠來到此地?又怎麼招惹了昨夜那大批金兵追殺?”
嶽盈白了李德兵一眼,心中竟是有些怪他搶到了自己的前面,此時雖說還有些與李文軒生氣,但她想拔個頭籌的心思卻是沒有變,一心是要第一個將訊息送到楚州的,如今卻是被李德兵給搞的泡湯了。
李文軒自然不會去想這些東西,正要說話,卻聽到屋外有人一邊大笑,一邊大踏步進來,那人笑道:“我倒是要瞧瞧,倒是什麼人一把火燒了金人的糧草啊!”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的進來那人一身青錦赤帶長袍,大步之下,衣帶飄然,更兼笑聲朗朗,盡顯此人的一身浩然風骨。雖說瞧著模樣已經有約莫五十來歲,但目瞬如電,叫壯年之人也自嘆不如。
李文軒與蘇晴雪都不認得他,但也看出來了這人定非尋常之輩,當即起身,嶽盈原本一直繃著的臉,也是笑容乍現,上前恭恭敬敬的做了一個萬福,喊道:“韓伯伯,盈兒來看你啦!”
這來人正是當朝名將韓世忠,李文軒等人聽到嶽盈的稱呼之後,也都不敢怠慢,當即上前施禮,說道:“見過韓元帥!”
韓世忠衝著他們擺擺手,示意不必多禮,目光他們幾人臉上一一掠過,拉著嶽盈說道:“你這個小鬼頭,當真大膽,怎麼跑我這裡來啦?”
嶽盈嘻嘻一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