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
韓世忠哈哈一笑,在正中坐下,嶽盈向李德兵努努嘴,示意他向韓世忠稟報軍情,畢竟這才是當前要事。
李德兵會意,上前說道:“啟稟韓帥,末將李德兵,奉嶽元帥之命,特來楚州傳遞軍情。”
韓世忠點點頭,說道:“哦,嗯,我來的時候已經聽他們與我講過你,你且說。”
李德兵當即將岳飛大軍以及岳雲的先鋒軍部署講與了韓世忠,韓世忠微微頷首,說道:“難得嶽帥千里馳援,韓某不勝感激,不過……嘿嘿,現在楚州戰事,卻是多了一個變數。”
李德兵不明,問道:“‘變數’?什麼變數?”
韓世忠笑道:“李將軍且坐下,這事咱們暫且按下,我得先瞧瞧是哪個小英雄在楚州城下力敵數倍之敵,這等場面我可是多年不見啦!”
李文軒知道韓世忠說的就是自己,當即起身再次行禮說道:“在下李文軒,見過韓元帥!”
韓世忠說道:“我聽說你一人在城樓之下,與數百金兵浴血周旋,殺死金兵無數,更是單臂能將一個大活人擲上城樓來,可就是你?這一切可是當真?”
嶽盈聽到韓世忠已經知道了昨晚的事情,言語中大有讚賞李文軒的意思,生怕李文軒不會說話,直接答應了,便顯得有些倨傲了,就搶先說道:“韓伯伯,你可別這麼說他了,要是比起你當年獨闖西夏大營斬殺監軍駙馬,夜入金營取下敵帥頭來,他這可是算不得什麼呢!”
韓世忠一聽此話,心中莫說有多大歡喜了,這兩件事都是他生平最為得意之作,聽到嶽盈當眾稱讚,笑得是合不攏嘴,跟著說道:“老啦,老啦,那些事情不提了,倒是你們這些小鬼有些本事,昨晚在城下威風不說,在金營中的那一把大火更是燒的秒啊!”
嶽盈說道:“你都知道啊?你可是真厲害,這麼快就知道了,對了,文軒,你快謝謝我韓伯伯,最後要不是韓伯伯的軍令到的及時,可還是沒人敢擅自開城門呢!”
李文軒也曾經想過,自己在外面搏殺了那麼久。本來就已經不報希望等到城門開啟了,怎麼會忽然殺出一彪軍馬來?聽嶽盈這麼一說,才知道是韓世忠的軍令,當即叩謝道:“多謝韓帥發兵相救,不然我可就要戰死在城下了。”
韓世忠說道:“你不怪我出兵晚就好啦,救你也是應當的,不過你可不要怪我那王副將,他遲遲不開城門,也是礙於我的軍令,不然照著他的本來性情,看你與金人戰的那般慘烈,早就去救你了!”
李文軒說道:“文軒明白,怎麼敢有抱怨?”
韓世忠拍了拍李文軒肩膀,笑道:“好,坐下說話,你現在在嶽帥帳下居何職位啊?”
李文軒微微一囧,說道:“我……我並沒有什麼職位,連小兵也不是。”
韓世忠咦了一下,顯然是有些不大相信,回頭看嶽盈,嶽盈吐吐舌頭,韓世忠這才知道他的話不假,似是自言自語,說道:“這就怪了,這樣的人不收了豈不是可惜?”跟著又道:“那你怎麼會來我楚州呢?”
這個就有些叫李文軒難以啟齒了,畢竟他是陪著嶽盈跑出來的,若是如實相告,不免叫人韓世忠笑掉大牙,也是叫嶽盈難看,嶽盈這會本就是在生悶氣,怕更是會火上澆油。
嶽盈看到李文軒為難,便說道:“我想著許久沒見過韓伯伯了,就想來看看你唄。”
韓世忠知道嶽盈不說實話,擺明了是扯謊,但這謊話卻是扯的十分好聽,忽然心念一動,說道:“我本以為你是嶽帥帳下的人,奪人所愛之事,我是做不出來的,既然你現在無牽無掛,倒不如往後就留在我這裡可好?”
李文軒心裡撲通撲通跳的厲害,心道:“盈盈他爹交代我不叫我從軍,我當時就答應了,如今我離開了那裡,轉到韓元帥這